花夏:“......”又是北殿。
十一同樣腳步微頓,看了眼大人的神情,連忙領命下去。
三人走在去北殿的路上,叔父似乎來過,挺熟門熟路的,路過清河園池塘的時候,還駐足下來詢問:“我記得幾年前來的時候,這一池的金鯉十分賞心悅目,怎如今一條也沒了?”
十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概是天冷了,冬眠了吧。”
辛翰:這才金秋十月......
——
晚到好幾步的世界女主蘇嫣離終於來了,恰好趕上三人用晚膳。
花夏看著盛裝出席的少女,憋不住笑意,特地起身讓了位置,讓她坐在了叔父邊上。
蘇嫣離矜持萬分地坐下,對叔父道:“第一次見面,你好,我叫蘇嫣離,你呢?”
辛翰臉有些微紅,啞巴後遺症又開始了:“你,你好,我們方才見,見過的。”
“在蘇府大門,門口。”
蘇嫣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青衣男子,又看向花夏。
花夏也沒想到女主那張大黑臉,叔父也能認出來,還在那兒臉紅個什麼勁。
她連忙撇清關系:“我可沒說。”
辛翰見氣氛古怪,也解釋道:“神醫,蘇小姐,在下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沒意思是什麼意思?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蘇嫣離滿臉通紅,遲來的丟臉和害羞將她染得粉紅。
花夏看到了兩人之間的磁場:“二百五,這兩人能成呀!”
系統:【宿主,你是不是在拆cp。】
花夏否認,她只是在給自己的老光棍叔父找媳婦罷了。
飯後,蘇嫣離面色沉重地給反派診了脈,拿出長針燒紅了紮在他清瘦的後背上。
花夏並沒有看見,她被攆了出來,還是蕭沿攆的她。
他說:“醜,別看。”
花夏蹲在門口,拿著棍子劃拉著泥土,聽著腦海裡250那個智障哭訴。
良久,房門從裡面開啟,辛翰走了出來,面色沉重,看到花夏後問:“玥兒?蹲地上幹什麼?越來越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花夏沒搭話,抿唇良久後,轉頭看向叔父問:“叔父,你知道蕭,丞相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為何小小年紀便身中劇毒,痛苦不堪活著,卻還想著造反的事?
其實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因為辛翰知道的並不多。
叔父跟著蹲在花夏身旁,抬眼看向無盡的黑夜,思緒飄遠,聲音也變得飄散。
“十幾年前,父親帶著年幼的我到垣都講學,叔父就是在學堂裡認識的蕭沿。”
“那個時候的蕭沿雖然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卻跟著學堂裡比他大了許多的皇孫貴胄學習,且絲毫不落下風。”
“小小年紀已經是鋒芒初露,加上父親丞相爺的身份,說他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文韜武略,無不精通。”
“然而,變故卻在那年發生了。”
“在一次宮廷夜宴後,蕭沿和他父親突然臥病在床,對外宣稱感染了惡疾不再早朝,蕭沿也不再出現在學堂之中。”
“說是惡疾,明眼人都知道父子倆中了劇毒無藥可醫,只是這毒是天家下的,所以無人敢置喙。”
“丞相府遍尋名醫束手無策,沒多久丞相就死了,而年紀小的蕭沿卻不知為何活了下來。”
“卻也從此病痛纏身,命不久矣的茍延殘喘罷了。不久,丞相夫人傷心憂鬱過重,跟隨丈夫而去。自那以後,蕭沿整個人都變了,像是沒有感情一般,整個人清冷疏離至極。”
“現在看來,蕭沿終於是要造反了,為父、為母、也為他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