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夏收拾妥當了,昨天的兩個小太監已經拿著食盒候在外面了。
“娘,娘娘,早膳。”小全子將食盒裡的粥端到石桌上擺好,畢恭畢敬道。
花夏坐下,挽了挽袖子,這衣服著實有點大了,該讓人給她送套輕便點的來。
“你是天生結巴嗎?”花夏看向小全子問,她實在不想當他的娘。
小全子哆嗦:“不,不是,娘娘,奴才緊張。”
花夏沖他盈盈一笑:“小全子,緊張可不行,還有小傻子,你們倆可是要幹大事的人。”
“等會,你們去把昨天說的那個什麼,管冷宮的太監,叫,叫......”
小沙子立馬道:“呂公公。”
花夏:“對,呂公公, 把他叫到這兒來,後面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處理。”
小沙子突然覺得身上一痛,忙說:“娘娘,呂公公和內府總管劉才公公沾親帶故,他怎麼會聽奴才們兩個小太監的話呢!”
小全子附和:“是,是啊,娘,娘娘。”
花夏無奈嘆了口氣,非要她明說:“騙,騙會嗎?隨便騙什麼都行,把人騙過來。”
兩個小太監默契十足,瞬間跪在了地上,神情張慌:“娘娘,他會報複奴才們的。”
花夏:“你們就說我生病了,你倆裝不知情。”
花夏好說歹說,兩人終於去了,這要是再不去,她就只好親自去了,只是後面不好處理罷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兩人領著呂公公進了靜安殿,呂公公面露不悅,邊走邊罵罵咧咧:“一個廢後,還當她是皇後呢?有那個條件生病嗎?”
“沒死,還非要來和我說?怎麼?還想找太醫給她瞧病呢?”
花夏:“......”馬上要找太醫瞧病的就是你了,她懶懶地甩了甩手腕。
“小桃,關門。”
250默默接了句:放宿主。
呂公公走近,看著神情慵懶至極,靠坐在石桌旁的花夏,猛地皺起了眉頭,明白了什麼:“哼!娘娘莫不是想裝病找我來,是想求我去請皇上來看你吧?”
“別痴心妄想了!”
花夏輕輕眨了眨眼睛,睫羽顫動,抿唇笑了笑:“呂公公,我只是想請你把我靜安殿的物什都換個新的罷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呂公公冷笑一聲:“一個廢後,還當皇後呢?”
說完轉身欲走,花夏懶懶地嘆息一聲:“我一個弱女子,真的不想強人所難的。”
250熟練地堵上自己的聽覺系統,開始觀看單方面毆打的啞劇。
呂公公像只老鼠一樣,發覺自己壓根毫無反抗之力後,上躥下跳,左右閃躲。
不用多久,250重新開啟聽覺提醒,便聽見鼻青臉腫的呂公公,支吾著求饒,還口齒不清:“吾,吾換,怒踩換。”
“娘娘,勞面,勞面呀!”
花夏收了手,小桃經過昨天一役剛強地適應了些許,聽從地重新開啟冷宮門,呂公公立馬逃也似的沖出了靜安殿。
花夏聳了聳肩膀,翹起二郎腿坐回原來的位置:“且等著吧。”
250提醒道:【宿主,這呂公公有那個劉公公做後臺,這會肯定不是去給您置辦物件去了,肯定是去告狀了!】
花夏端起一杯白水,喝出了品茶的姿勢:“我知道,這不是正等著的麼。”
呂公公頂著眾人的視線,一路捂著腫的像豬頭的臉,沖到了內府。
“吾找阿叔,阿叔呢?”
內府的太監第一眼險些沒認出來沖進來的是呂公公,下意識指向最裡邊。
呂公公又跌跌撞撞地跑到裡面,一個明顯穿著品階太監服的人面前,啪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膝行上前抱住那中年太監的大腿就開始哭訴。
“阿叔,吾被吶個非後打了,嗚嗚嗚,她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