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和你爸吵架啦?”
“嗯。”
花夏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腳步,往上官書夜身後看了一眼,那裡竄出來一隻貍花貓。
“娜娜,你怎麼住這兒?這是好像是禹正敘他媽媽的房子。”上官書夜看著眼前熟悉的歐式城堡般的建築。
花夏開啟門後,他進去果然在牆上看到了禹正敘母親年少時的照片,像個小公主一般,明媚動人,他年少時被祖母帶著來過一次。
花夏不置可否地嗯了聲,要真算起來,現在房子已經到了奶奶的名下,算是她的房子了。
“今天你就住二樓吧,收留你一晚上,明天自己回去。”
上官書夜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嗷了聲,死皮賴臉說不回去。
花夏可由不得他:“不回去,就像今天一樣連打車的錢付不起。”
上官書夜:“娜娜養我唄。”
花夏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好啊,我的錢是禹正敘給我的,我用他的錢養你。”
上官書夜一陣惡寒,連忙搖頭拒絕,轉身往花夏說的客房走去。
背對花夏後,眼底笑意全無,變得暗淡無光。
他不知道禹正敘是怎麼和花夏認識的,兩人似乎有著某種深切的聯系,花夏住在他母親的房子裡,還拿著禹正敘的副卡。
花夏不說,他也不想問。
比起禹正敘,上官書夜覺得自己特別沒用,就像花夏說的,離開了父母,他連計程車的錢都付不起。
那天,花夏像是隨口一說的話,上官書夜跑出去後走在半路上才想起來,花夏和他父母並沒有什麼交集,是怎麼知道他爸有私生子這件事的。
他越想越覺得,那只是花夏打發他走的玩笑話。
可是,彼時,他已經站在了自家門前,惶恐,不安的情緒蔓延在他身上,他覺得自己進去了,所有擔心的事都會成真。
上官書夜的父母和禹志那人不一樣,他爸媽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從困難的時候互相扶持,感情極為深厚。
所以在他看來這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官書夜到家,今天只有他母親一個人在,他抬手看了看時間,現在差不多也到下班時間了,他爸應該也快回來了。
“夜兒,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司機還正準備去接你呢。”上官書夜的母親走過來,接過他手裡的外套,語氣寵溺。
上官書夜看著他母親因為年輕的時候辛苦工作,而落下的病根,頭發白得也比同齡人多一些,沒了年輕的美貌。
“媽,你說爸他是不是有私生子?”上官書夜腦海裡閃過花夏不甚在意,但不似開玩笑的眼神,還是問出了口。
上官夫人愣了愣,隨即笑出了聲:“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笑死我了。”
看到他媽這個反應,上官書夜下意識鬆了口氣。
是啊,他爸,那個挺著個啤酒肚,三大五粗的男人,怎麼可能!
“這不是禹正敘他爹禹志有個私生子嘛,我就胡思亂想了一下。”上官書夜解釋道。
上官夫人愣了愣,將那張溫和儒雅的臉對上禹志這個名字,有些驚訝:“這不是著名的好男人嗎?聽說他妻子死了,人差點跟著一起去呢!”
“說不是為了照顧你那同學,早就自己解脫了,天吶,人不可貌相啊。”
他媽邊吐槽,邊唏噓不已,上官書夜接著說:“那私生子就是禹昊軒。”
說起禹昊軒,雍柔華貴的婦人就想起來了,驚訝更甚:“就他伯父家的兒子?天啊!”
說到底,還得是禹志這個人會玩,上官夫人想起兩家還有合作,可不能跟這種人合作了,什麼時候笑嘻嘻地在背後插你一刀都不知道。
“你爸回來了,得和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