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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陽光微斜到日上三竿,懷裡的貓漸漸蘇醒,睜開眼皮,嗅著熟悉的味道,疲倦而愜意的張嘴打了個哈欠,然後就睜起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極認真的盯著亓沂。
而亓沂,亦睜著一雙美眸淡定的看著他,一人一貓開始了每日例行的眼神交流。
即墨子:喵,朕的大魚大肉呢?
亓沂:不知道,應該還在水裡。
即墨子:那你還在這坐著曬太陽?
亓沂:那我不坐這曬太陽,去哪曬太陽?
即墨子:貓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朕是病貓呢!
亓沂:難道你不是病貓嗎?
即墨子:……
好吧,眼神交流失敗,即墨子默默地垂下了腦袋,然後再抬起來,濕漉漉的眼睛睜得更圓了,磨著粉嫩嫩的肉墊爪子可憐巴巴的扯了扯亓沂衣角。
“美人,朕要吃魚。”
即墨子壓低了聲音,慘兮兮的祈求。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寄人籬下,還拖著一副病懨懨的身體,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就服個軟,等以後再討回來也不遲。
亓沂淡淡垂眸,看著那雙貓眼裡藏著的狡黠,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的笑了。靈獸又如何,在亓沂眼裡並不稀奇,畢竟她在天界混的那些年,神獸也見過不少,但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即墨子還是很有意思的。
從她救下自己到現在,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即墨子基本已經摸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脾氣秉性。
她是一個很冷淡的人,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自負狂妄,不近人情,卻又十分冷靜,說她深謀遠慮也好,說她高瞻遠矚也罷,反正她總能做到和想到一些十分奇特的事物,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遠方。
即墨子在亓沂身上從來沒有見到過單純的同情和善良,這個女子甚至比許多男人更加心狠手辣殘忍果伐,在她手上殞命的妖獸或者人,不止一個兩個。
但若說她是個壞人,卻也不是,因為她從來不主動惹事,甚至對有些侮辱詆毀過她的人也手下留情。而最重要的是,好像沒什麼東西能真正進入到她的眼裡,在她眼裡,這個世界似乎都沒有什麼新奇。
而她的高傲,絕不是虛張聲勢,因為她擁有讓人望塵莫及的實力,這樣冷酷睿智的女子,彷彿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即墨子常常覺得好像自己一睜眼,她就會隨風而去。
思及此,即墨子眼裡不自覺的蒙上了一層迷霧,這麼久以來,他接觸過無數的人,卻只有亓沂讓他如此捉摸不透,而更致命的是,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她,這種喜歡不只是因為受傷被照顧而對她産生的依賴,還有另一種精神上的欣賞珍惜與共存。
即墨子覺得,若是哪天離開了亓沂,自己必定會比從前更加孤獨,那種孤獨,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煎熬。
貓都是敏銳而缺乏安全感的動物,即墨子很怕如果哪天亓沂離自己而去,自己再回到從前那樣顛沛流離的生活裡,那該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