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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心驟失,喉嚨裡溢起濃鬱的血腥味道,亓沂踉蹌一下整個人正好向妖獸張開的血盆大口中撲去,這一下兇多吉少,還好不遠處的烈騁眼疾手快飛沖過來將亓沂推倒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險險的救了她一命。
妖獸一口咬空,惱怒的仰天長嘯,隨即不在戀戰脫著疲憊的身體欲逃,卻被芊妤飛射出去的尖矛刺中,嗷嗚一聲失去了性命。
“廢物!”
芊妤擊殺了狼妖之後,只涼涼的看了亓沂一眼就帶著部下與戰利品揚長離去,對她這樣的羞辱,即使是烈騁也不敢吭聲。
亓沂倒在地上,只見那個女子在眾人的簇擁裡漸漸模糊。
亓沂受傷嚴重,主要傷在後背脊骨,被烈騁帶回樹屋時,只見他遺憾悲慼的搖了搖頭,放下許多錢幣後落魄的離開。
亓沂知曉自己後背的傷乃芊妤所致,烈騁同樣知曉,但他絕不會為自己做主,不是他不願,而是他不敢。
芊妤有著與她名字所完全相反的狠毒。
夜晚,亓沂躺在床上看著爬滿藤蔓的窗戶框起一方璀璨的星空,時隔多年,在這異地他鄉,她第一次感到了孤獨,她曾無數次想念故鄉與親人,但沒有任何一次向現在這樣無奈。
“想回家了嗎?”
突然,一聲清呤的男音打破了夏夜的沉靜,亓沂下意識警戒,卻發現床邊不知何時臥了位寂靜如水的男子,更可怕的是,他竟有一雙與所有人不同的冰藍色異瞳。
“你!”
亓沂下意識去抓放置在床邊的骨刺,奈何身體劇痛,踉蹌一下竟直接從床上栽了下去,砰的一聲腦袋落地,本來就痛的身體頓時更痛了。
“呵呵,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你。”
即墨子微微一動,不著寸縷的身子在月光下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亓沂面前,與所有妖獸都不一樣,他竟修成了完整的人形。
“你照顧了我兩年,現在,該我照顧你了。”
說著,即墨子半跪於地,將驚得完全忘記了反應的亓沂抱起,溫柔的放回了床上,並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一碗墨綠的糊糊,示意讓亓沂轉過去,他要塗藥。
即墨子的傷,是因為亓沂日複一日用各種草藥滋養治療才得以複原,他不會人類的這些東西,但見得多了,他也就知道是什麼原理了。
且他們靈貓一族向來靈敏,天生就知道一些可以入藥的植物,所以在看見亓沂被烈騁帶回來時,他就毫不猶豫的去採藥了,剛剛才回,這一碗糊糊,就是他今天的努力成果。
亓沂想拒絕,但即墨子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的手有魔力一般,將藥塗在傷處,冰冰涼涼的觸感使那些灼烈的痛意漸漸消散,如面前的人,如灑落於地的月光,溫柔如水。
後來亓沂知道了更多她所不知道的東西,比如這世上是有可以完全化形的妖獸的,但非常的少,當然再少也不止即墨子一位。
在比如即墨子雖然修成了人形,但他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