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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人都知曉水芝這位司花使是皇帝親封的,後來更是特命她獨自居住到芙蕖樓去。這一份特殊的待遇,讓宮裡人沒事並不會主動去招惹得罪她。
這樣一個人物對於皇後來說雖然依舊微不足道,但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毫無意義。而這次召她來,確實是有事交待。
“免禮平身。本宮素來聽聞水芝姑娘對植物花卉深有研究,不知你可聽過這皇家獵場附近有一種野味名叫朱蓉?”
皇後虛抬塗著朱紅丹蔻的手,示意水芝平身。水芝聞言,略一思索,抬頭回稟道:“回娘娘,奴婢確有聽聞。朱蓉是一種菌類,喜陰喜潮,常生於枯腐的樹幹上,味道鮮美,具有滋補明目之效。”
水芝回答著,心裡已約摸已知曉了皇後的心意。果然,只見皇後微微頷首,目光裡流露出些許欣賞,並同時開口下達了命令。
“秋高氣爽,正是朱蓉生長之際,本宮欲收集此物回宮贈與齊嬪嘗鮮,奈何身邊的宮女們都對此物不甚瞭解,所以特命你前來幫本宮去採摘,本宮亦準許你帶領數名侍衛一同前往以防不測。”
聽了這話,水芝心裡苦笑,面上依舊平靜。“謝娘娘體諒,能為娘娘做事,奴婢榮幸之至。”說著,水芝都想嘲笑自己的心口不一。
見她應下,皇後滿意的勾起了唇角,並招招手向旁邊的人吩咐道:“去告訴陛下,他這個司花使本宮暫時借用了,另選派幾名好手調給這名女官。”
水芝只默默的站在原地,那宮女得了命令,從皇後身邊離開,走到水芝面前向她做出標準的請的手勢,帶領她往外退下。
等兩人離開之後,一種在旁邊靜默不語的浣清終於忍不住的向皇後開口。“娘娘,水芝姑娘是陛下倚重之人,此舉,是否有失妥當?”
其實浣清的言下之意是水芝畢竟是皇上的人,建議皇後不要動她。然而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皇後此時卻是陰沉了臉,狹長的眸子裡沉著濃濃的陰鬱。
“她是皇上倚重的人又如何?左右不過就是個女官罷了,在芙蕖樓滋潤了這麼久,都快和那個賤人一樣了,本宮就是見不得她好。”
皇後語氣狠毒,浣清沉默的低下了頭。
其實在皇宮裡,沒有那個是單純善良的,一向端莊大氣的皇後不過也只是個心胸狹隘的女人而已。
當年先皇貴妃寵冠後宮,甚至一度威脅到皇後的地位。她當然不能忍,但奈何皇帝將那位愛妃保護得太好了,皇後又顧慮甚多是以一直無從下手。
這口氣一直憋到了今日,皇後終於也不能忍住在芙蕖樓並同樣受皇帝另眼相待水芝。誰知道她會不會是下一個先皇貴妃?
身居高位的人向來不把人命放在眼裡,浣清亦知道自己勸不了皇後改變主意。畢竟當年的先皇貴妃她動不了,現在的一個小小女官自然成為她洩火的物件。
思緒翻飛,浣清終於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