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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仰頭自己先幹為敬。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家人了。你比我大,我就認你做哥哥,等到滿了二十六歲離宮後,我們就去找一處清淨的地方一起生活。”
水芝說著,忽然苦澀的笑了。
景玉一愣,眸子裡快速的閃過某種不知名的光輝,隨即垂下了眼睫,抬手取過石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好,從此你就是我的家人,我們不離不棄。”
雖然多年前就已經相識,但在景玉心裡,這個女孩對他的意義始終是不一樣的,她是他七歲以後所遇見的唯一的光。
兩人喝到深夜才依依惜別。對水芝而言,她已經是少有的女官,且十分受陛下重視,基本已經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但景玉卻不同,宮裡有門禁,他必須在午夜前離開。
桃花酒是坩州的特産,清香濃鬱,一般喝不到幾杯就會醉。景玉走時,水芝已視線模糊昏昏欲睡,只見他背影恍惚的遠去,伸手想抓,卻什麼也沒抓到。
然後,水芝在長亭裡的石桌上昏睡過去,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她走在一條悠長的迴廊之下,見不到盡頭,分不清方向。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點光照亮前方。忽然,一隻寬厚的手牽住了她,帶著她一步步堅定的前行,目光順著牽住她的那隻手去看,卻是一身鮮血淋漓的景玉。
水芝忽的醒了,旁邊正坐著一臉冷漠的皇帝。
“朕聽說你會畫畫,特意來請你幫朕臨摹一幅美人圖。”
皇帝看著面前忽然驚醒的女孩,端坐在哪裡,抬手為自己倒了一壺不知何時點燃了小火爐燒著的熱茶,頓時茶香四溢。
水芝意識恢複了些,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石桌上昨晚的東西也消失不見,被人清理過後轉而重新放置了點心熱茶。
眨了眨眼,水芝緩了緩,想起自己房間裡的畫,隨即點了點頭。“是,陛下只需將原圖與筆墨準備好送到這裡來即可。”
宮女自小會被教授各種嚴格的宮廷禮儀,但在這個女無才便是德的時代中卻被強行剝奪了其他學習的權利,都不會識字,會識字的宮女都是有特殊奇遇的。
原主就不識字,也不會寫字,所以哪怕水芝現在都會,卻也要刻意隱瞞著不表現出來。實在無聊了,她就畫畫,畫她種下的每一株花草。
歷經多世,水芝的畫功也是吸收了百家之長融合成自己獨特的風格。與這個時代的工筆畫寫意畫不同,她的畫更清新明朗一些,又帶著一種獨特的純淨朦朧的美,引人入勝。
一年來,水芝總共畫了三幅畫掛在房間裡,分別畫的牡丹,幽蘭和金菊。皇宮裡都是皇帝的人,他能知道,並不奇怪。
見她答應,皇帝放下茶杯看了旁邊侍立的太監總管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太監總管便立刻懂事的退下去安排一應物品用具。
不多久,一幅顏色混亂的畫卷就展現在了水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