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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洗堆積如山的衣服,就這樣一晃過了六年,景玉被分到了西宮伺候,而水芝也被分給了一位新晉的貴人做三等的灑掃宮女。
原主的記憶到此為止,系統也沒有給予更多的資料和幫助,只留給子靈一個莫名其妙的解釋,讓她按照現有材料自行發揮。
而事實上,現有材料是什麼都沒有。
子靈躺在薄硬的床上,身邊的另一個宮女已經熟睡,似乎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五官不自覺的皺在一起,神情苦悶。
原主留下的任務簡直是莫名其妙,她到底對不起誰,要怎麼去彌補,子靈一點頭緒都沒有。
夜深霜重,子靈想了一會兒,依舊無解,便也閉上眼睛沉沉睡去,次日天未明,同榻的女孩早早起了床捧著瓷盆去院子裡收集露水給美人洗臉。
子靈被她的動作驚動,艱難的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按照規矩自己也應該起床在天亮前去將貴人宮院裡打掃幹淨。
宮女果然苦命,子靈心裡一萬個不樂意,但也只能迷濛著雙眼扛起掃把去貴人的院子裡打掃。
夏日淩晨的星空縹緲著薄霧和晨星,子靈從收集露水的宮女身邊經過,那人友好的向她打了招呼,卻不知道這具身體裡已經換了個靈魂。
從此,子靈就是水芝。
現在為寅時末,宮廷裡的院子十分遼闊,水芝負責灑掃的區域從去西宮的路一直到貴人的庭園,以她一個人的速度,緊趕慢趕,也才能勉強在天亮前掃完。
扛著不熟悉的大掃帚,水芝內心是奔潰的,一邊掃,一邊盤算著怎麼擺脫這苦命的差事,正全神貫注時,面前的地上突然現出一雙黑色的鞋子。
水芝抬頭,一半高不高的少年立在面前,他的身後是一輪朦朧的圓月,站在淩晨前最後的黑暗裡,他的臉色白皙而陰冷。
十三歲的景玉已出落得十分瑰麗,但很可惜,他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他的容顏。“阿水,我來吧。”
水芝沒有名字,她的父母並不識字,也來不及給她起名,水芝這個名字是進宮時抽簽得到的,整個偌大的皇宮裡只有景玉會叫她阿水。
景玉是官奴,若不是特赦,他是永遠擺脫不了卑微的命運的,是以他雖然被安排到了貴妃的西宮,職責卻是倒夜壺,見不得人。
沒等水芝回答,景玉就已經熟稔的從她手裡拿過了那把比她還大的掃帚,一下一下的清掃起路上的殘渣碎屑。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幹了,在原主的記憶裡,他經常這樣做。他的工作也是在夜間完成,每次倒完了所有夜壺,他都會到這裡來幫水芝清掃,日複一日,從不間斷。
掃帚被他搶奪,水芝於是就蹲到了旁邊去仔細觀察這個原主記憶中唯一存在的朋友。按照排除法計算,原主所說的要彌補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因為她記憶中只有他。
從寅時到辰時,從夜涼如水到陽光普照,水芝拖著比她本人還大還長的掃帚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