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休想再拿麥穗的病來做擋箭牌,三天兩頭的曠工請假,真當他好脾氣呢!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麥鴻材鼻青臉腫地在洗碗。
而麥穗,還是悠哉悠哉地躺在樹蔭下學習漢字。
麥向東的怒氣值在看到麥鴻材臉上的傷時,直接降了一半。
「鴻材,你這是咋了?你爹呢?」
麥鴻材用眼神瞟了瞟不遠處的麥穗,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我爹在屋裡躺著呢,沒個兩三天,恐怕下不了床,大伯,我今天沒法下地幹活了,我得在家照顧我爹。」
之前麥穗動手,都只用了一點點力氣,這兩次動手一不小心稍微狠了一丟丟。
麥老三連續兩次遭受暴擊,終究是沒扛住,倒下了。
麥向東表情複雜,湊到麥鴻材身邊小聲說道:「不是叫你們少刺激麥穗麼,你們又幹啥了?」
麥鴻材委屈地撇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麥向東看了也是心疼,麥鴻材可是他唯一的親侄子。
待進屋後,看見老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臉上以及露出的胳膊腿,沒一塊好肉。
麥向東這個做大哥的,心裡也不好受。
於是,麥向東從屋裡出來,就壯著膽子來到麥穗身邊,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話:
「麥穗,你下次打人的時候,能不能別打臉,那多難看啊。」
麥穗對麥向東的印象還不錯,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乖巧應道:「好的。」
聽見兩人對話的麥鴻材:.....
雖然但是,似乎也行,免得他頂著一臉傷都不好意思出門。
隨後,麥向東又扭扭捏捏、吞吞吐吐跟麥穗掰扯了半天,但一直都沒聊到點子上。
麥向東不是問她最近睡得好不好,就是問她吃得好不好。
見麥穗拿著字典在看,還說村委會有報紙,下次給麥穗帶來。
剛開始,麥穗還十分禮貌地回答,後面有點煩了,收起笑容,眼神一冷:
「大伯,你到底想說什麼?」
麥向東自問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曾在公社開會,當著幾千人做報告都沒被嚇到。
如今不知怎麼了,看著麥穗略帶不爽的眼神,他竟有那麼一點點緊張。
他發誓,真的只有一點點。
可能是昨天的事讓他心有餘悸,今天還沒緩過來。
最後,麥向東隨便找了個藉口走了,看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