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淮州如此說,顧雲川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突然放鬆下來。
沒發現就好。
這時,一直密切關注他的反應的懷卿突然冷笑一聲。
“這畫中人的服飾不太對,不像我們乾國的服飾。”
顧雲川抬眸,嗤笑:“什麼不太對,這不就是西境尋常百姓的著裝嗎?”想哄他,他也不是嚇大的。
“看來顧將軍對西境很是眷戀啊,就連書房掛的……都是西境的畫。”看著畫卷中一望無際的草原,懷卿一副對他很是欽佩的表情,看得顧雲川只想給他一拳。
簡直欠揍!
不過到這一刻,他也知道事情敗露了,不過現在應該還在懷疑中,要不然他們手段不會如此隱秘謹慎。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顧雲川一下子平淡下來,問道。
他自認為將這件事隱藏得很好,除了兩個孩子長大之後他告知了,就只剩下夫人知道,這些人都是與他一條船的人,絕不可能暴露出去。
所以,他很好奇他們怎麼查到的。
“你猜?”懷卿眨眼。
顧雲川:……
猜你妹啊猜。
“找到了。”這時,一名黑衣人從書架上拿出一個上面擺著擺件的錦盒開啟看了一眼,看到裡面的東西,他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過來,遞給最近的淮州。
看到這一幕,顧雲川坐不住了,就想起身,但黑衣人力氣很大,而他因為再此之前被下了藥,根本無法運功,只能憋屈地任由黑衣人再次將他按回椅子上。
淮州接過一看,先是驚喜隨即面露失望看了顧雲川一眼,然後將錦盒重新蓋起來丟給懷卿。
懷卿開啟看了一眼很快又蓋上。
“走吧。”任務達成。
“是。”所有黑衣人快速將書房恢複原狀,只是態度比剛才惡劣了許多,若不是他們什麼都沒拿,估計比土匪還要土匪。
即便如此,顧雲川也看得火冒三丈,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將軍你還是想一下要怎麼面對皇上的怒火吧。”得到證據,懷卿的語氣就沒有這麼好了。
“對皇子下手,還針對皇上,這可是謀逆之罪。”懷卿說著,在顧雲川兇狠的眼神中,走到他身後,對著他的頸側就是重重一手刀。
……
“沒想到啊。”看著錦盒裡的東西,晏向澤一臉複雜。
錦盒裡並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只是一塊木牌,木牌正面刻著一朵金色的花,背面則刻著一頭對月長嘯的狼。
而木牌的底部,有著一圈繁複的花紋,中間刻著一個字——顧。
這東西晏向澤見過,是代表西恆國皇室嫡系血脈才能有的身份象徵,而這個身份象徵,如今出現在了顧雲川的書房,顧雲川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啪”的一聲,晏向澤重重蓋上錦盒。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