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將茶杯隨意放在桌子上,翎君莫起身,大踏步朝著外面走去。
今日無事,正無聊著呢,有些熱鬧還是可以看看的。
一處偏僻的院子的地下室內,一個渾身滿是鮮血與不知名穢物,衣衫襤褸的男子披頭散發地跪坐在地上,在他面前,隔著柵欄外,站著兩名揹著大刀的黑衣壯漢。
寂靜的地下室內,除了牆壁上掛著的燭臺上燃燒的蠟燭偶爾發出“噼啪”聲,就再無其他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突然傳來異響,兩名黑衣壯漢互相對視一眼,捏緊腰間的大刀警惕地看向地下室入口的位置。
大概過了五個呼吸的時間,地下室入口率先出現了一名披著披風,臉上戴著面具,頭上還用披風的帽子嚴實地蓋了起來的人影。他雖然渾身蓋得嚴嚴實實,但兩名壯漢還是憑靠驚人的眼力看到了他扭頭的瞬間不小心露出來的幾縷紅發,頓時就反應過來是自家主子。
“主子。”兩名壯漢不約而同地拱手行禮,只是在行禮的時候,看著地板的眼裡也升起了一絲無奈。
主子這樣打扮,肯定又是在考驗他們。
真倒黴,看來免不加訓了。
果然,只見走到眼前的人抬起手,將蓋在頭上的帽子脫下,一頭赤紅的發絲露了出來,此人顯然正是翎君莫。
只見翎君莫淡淡地掃了一眼眼前的兩名壯漢,道:“什麼人走到面前,就喊主子,也不怕有人假冒我。”
“警惕心不足,也不夠謹慎,遲早吃大虧,回頭找新月,加訓一個月。”
兩名壯漢對視一眼,掩下眼底的一絲苦澀,低下頭,應道:“是,主子!”
隨口給兩個倒黴的下屬增加了些訓練,翎君莫這才看向牢裡的男子。看到這一幕,身後的兩名黑衣壯漢十分有眼力見地將放在牆邊的一張椅子抬到他身後。
翎君莫回頭,給他們丟了個贊賞的眼神,然後坐下。
這時,新月出現在他身後,而她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戴了一面紅色的面紗。
“說吧,見我幹什麼?”翎君莫斜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抬頭,看向翎君莫,眼睛在觸及到他滿頭的紅發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垂下頭掩下眼底的一抹悸動,沉聲道:“拜見二皇子。”
“嗯。”翎君莫闔下眼簾,手無聊地玩著掛在腰間的一枚玉佩。
“奴才見二皇子,只為了奉主子命令,將一封信交給二皇子您手上。”說到這,男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信奴才埋在了這座府邸的倒座房下人房前的一棵柳樹下,用鐵盒子裝著,盒子的鑰匙在奴才的屋子的房樑上,二皇子派人將信與鑰匙取來,看到裡面的信之後,就會知道奴才背後的人是誰,又所為何事。”
說完,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堅決,看到這一幕,翎君莫身後的新月臉色微變,毫不猶豫地喊道,“他要自殺,給我攔住他。”
兩名黑衣壯漢反應極快,新月的話音還沒落,他們就利索地踹開門跑進去,毫不猶豫將男子的下巴給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