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她突然咒罵。
“啊!”
“主子,小心隔牆有耳。”知道她在說誰,惜雲驚慌不已,拉扯她的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放眼張望四周,見附近沒有人,才鬆了口氣。
“惜雲,世子爺太壞了!”徐婉檸癟嘴。
原來,晏向澤允許她出去的前提,是要她近身伺候,為他端茶倒水、鋪紙研墨三天,就可以得到出去一次的機會。
潭州這次沖毀的水壩要重建,由晏向澤負責,他這次回來,最多隻能呆五天,又要去監察水壩重建的事宜。
也就是說,她哪怕從明天就開始伺候,也最多能拿到一次外出的機會。
她還不能說什麼,畢竟她說了,她出去就是為了買點東西,還想要給他送禮物。
沒錯,連她隨口說出的禮物他也沒落下,還說他已經準備好在下次回來的時候收到她的禮物了!
就因為這句話,禮物她還不能隨便買點東西應付,必須得到位。
想到接下來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前院,可能日落才能回,整天對著那個男人,還要對三天,回報卻只有外出一次的機會,付出與收獲嚴重不成正比,徐婉檸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何苦來這一遭!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欲哭無淚。
這邊徐婉檸在為自己接下來的三天生活鬱悶,紫竹院,書房。
休息好又挑逗了一番自家侍妾的男人一臉饜足的坐在書案後,處理這些日子不在而堆積的事務。
突然一陣風吹來,牆上掛著的筆墨畫搖晃不定,他抬眸,想到了什麼。
“淮丹!”
“在!”在門口等候召喚的淮丹推門進來。
“讓慕荷過來!”晏向澤直接道。
“是!”淮丹點頭,退出去。
一盞茶後,門被敲響,得到裡面的人應允後才被開啟,慕荷小心的進來,看到端坐在書案後,垂首一臉認真的處理事務的晏向澤,眼裡閃過一絲眷戀。
她垂眸,小碎步的走近,屈膝行禮,柔聲道:“世子爺?”
晏向澤抬眸,看到她身上依舊穿著的藍粉衣裳,忍不住皺眉:“慕荷,你逾矩了!”
“以你的身份,不能穿粉。”他的聲音平淡,不帶有一絲情緒,只是在闡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但落在慕荷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
她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晏向澤,見他表情淡漠,看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個不相關的人,心裡忍不住委屈。
但她不敢哭出來,甚至連落淚也不敢,怕惹惱了他,將她趕出院子。
她跪在地上,垂頭,開始解釋:“春日寒涼,陰雨綿綿,奴婢是因為……”
“你不必與我解釋!”晏向澤打斷她的話。
他沒空聽她在這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