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玉骨反問道，眉頭微微一挑。
這個模樣，惹得羲容歡快一笑。
“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阿骨似乎不怕，從一開始就不怕。”
他講的是，從他救下玉骨的那一刻。
“師父不是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她。”師父的秘密她已經知道，她也沒有再隱瞞的意思，“我殺過的人，自己都數不清。”
玉骨垂頭，看了看自己白淨的雙手，“染了多少鮮血，我也不知。”
“不知就不知。”羲容對這個一點都不在意，只重新握住玉骨的手，他現在不想放開。
他玉骨的臉頰，“阿骨從前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沒有吃過苦頭的人，怎麼會養成這樣冷血無情的性子。
“想要得到結果，總要吃些苦頭，這不是師父說過的？”玉骨倒是淡然了，對於她來講，只要有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那阿骨從前是做什麼的？”
這是羲容一直想知道的，一直沒有問，今天覺得是時機了。
二人一起坐在草地上，望著遠方漸漸升起的太陽，金色的光芒散落在二人的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他們看起來朦朧又美好。
“皇帝。”
玉骨側頭，抬了抬下巴，“朕以前是皇帝。”
她不知道她此時的模樣，是有多麼的傲嬌，讓人看起來是多麼想要揉一揉。
明明是那麼有氣勢，在羲容看來，他家小徒兒，還是像一隻可愛又傲嬌的貓咪。
“原來如此，阿骨很厲害。”
玉骨嘴角微微彎曲，顯然很受用羲容的誇贊。隨後，她簡單的講了講，她用了多少年讓天下統一的豐功偉績，隱去了年少時期所有不好的遭遇，大多講的都是戰場上熱血沸騰的事。
羲容聽得津津有味，越發覺得他的小徒兒，就是了不得。
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世界，撿到這麼一個寶貝。
“那阿骨做了多少年的皇帝？”
羲容問完這句話，就發現玉骨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
玉骨輕輕的搖頭，“我不到三十，就到這個地方來了。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起初，她只是懷疑，並不覺得有誰能夠害到她，後來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總有一兩樣東西，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弄死。
“阿骨，想領悟時間嗎？”羲容轉移了話題，手中出現了一枚玉簡，“這是為師這幾年閉關所有的心得，阿骨有空可以看一看。”
玉骨接下玉簡，當然不客氣，時間，這麼奧妙的東西，她當然想領悟。
追上羲容的步伐，就要學到他所學的一切。不學師父的東西，怎麼超過他？
不超過他，怎麼綁走他？
是的，從玉骨想明白那一天，她所想的就是，羲容不幹，她就綁人，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師父，我還沒有領悟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