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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當年有幸去過鬼界一次，對那個地方，還算了解。”
這話，算是解釋了，他為什麼對鬼界那麼清楚。
“阿骨擔心林子？”
“有點。”玉骨承認，“難得是個眼神清澈的孩子。”
羲容看了玉骨好一會兒，直到玉骨都猜測不出今日的師父，為什麼總是盯著她看的時候。
他抬手摸了摸玉骨的額頭，“阿骨，你有沒有發現，你改變了許多。”
“當年的阿骨，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生人勿進，任何人都無法走進阿骨的圈子。”羲容直接將手搭在玉骨的肩膀，這樣看起來，就像是他將人摟在懷裡一樣，黑霧眼眸一沉，但看玉骨的表情，到底沒有發作。
這個羲容，是越來越出格了。
“那個時候的阿骨，彷彿並不相信任何人。對誰，都充滿戒備。”
玉骨緊緊彎了彎嘴角，“那師父說，如今我的呢？”
她來到這裡的改變，她當然知道。
這樣的改變，她並沒有阻止。
是人就會因為環境而改變，她何必要執著於一成不變？
如果適當的改變，能夠讓她過得很舒坦，更適應這個世界，她是願意改變的。
“現在的阿骨，會信任人了，特別喜歡幹淨的東西。”羲容不自覺的一笑，“林子就是一個例子，若非林子是一個幹淨的孩子，在諸葛玲幾人問題解決後，就不會選擇回到村子。”
“阿骨，你說為師猜測得對麼？”
“師父果然很聰明。”
她雖然有改變，在骨子裡仍舊有自己的堅持。
若非林子的幹淨打動她，她是絕對不會回到村子的，至於顧慮，她根本就不用考慮。
別忘記了，她原本是一個手裡沾滿無數鮮血的帝王。
羲容微不可見的一嘆，一手摸著玉骨的後腦勺，“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阿骨。”
這句話，是透過傳音落在玉骨耳中的。
玉骨並不意外羲容會發出這樣的感嘆，她不是原來的玉骨，這件事羲容早就知道，應該也是唯一知道的人。
“如果有空，我可以慢慢講給師父聽。”
羲容低頭，望著玉骨。
玉骨一臉的認真，“師父要聽？”
“如果阿骨願意說。”
“如果師父願意聽，我就說。”
“什麼聽不聽，說不說的，你們在胡扯些什麼？”黑霧確實有點看不下去了，當即就穿插到二人中間，將兩人分開後，心情舒坦了些。
“景姑娘，麻煩你再判斷一下方向，我們開始全力往河圖洲趕。”
玉骨倒是沒有介意黑霧的行為，轉身就走到景雪人的身邊。
雖然之前確定了大致方向，但現在已經走了不少路程，她覺得再確認一下，方向應該會更加的準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