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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荒島依舊燈火通明，嘈嘈雜雜的聲音從各處傳出。
除開方才在拍賣場的人，都不知道曾在這裡經歷過什麼。
銀色的月光灑落下來，將玉骨白色的衣裳照得更是雪白，黑霧的衣裳完美的與黑夜融合，讓人看得不是那麼真切，唯有一雙灼灼的眼神很亮。
“本尊終於有用了一次了。”
玉骨聽出黑霧話中的喜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黑霧止住接下來那句，這樣的事多發生幾次，其實還是不錯的。
他敢保證，這話若說出來，準會讓今夜的所有好印象沒有，雖然他也不確定，今夜的一切，是不是會給玉骨留下好印象。
就算沒有好印象，應該也不算壞才對。
“天色不早了，是在這裡停留一晚，還是直接回去？”
“停留一晚。”
黑霧對著陸青招了招手，聲音稍高，“聽到了？還不趕快去？”
“好的，王。”
陸青不敢有任何怨言，王高興的時候吼他，不高興的時候也吼他？
反正受傷的，總是他。
“今日，多謝。”
有些寒冷的空氣中，響起少女平靜的聲音。
黑霧聽的嘴角放大笑容，“不用謝，這是本尊心甘情願。”
“將來你落難，我會救你一次。”玉骨認真的說道，目光直視著黑霧。
黑霧眉頭一皺，“本尊又沒說你欠了本尊的？”
猛地，他反應過來。
“你莫不是還想挖本尊的心髒？”黑霧心中悠悠一嘆，莫名的有點傷感了。
玉骨輕聲：“嗯。”
“必須挖。”
她補充道，使得黑霧方才那點喜悅全被涼水澆沒了，渾身上下拔涼拔涼的。
他對玉骨生不來氣，還是問道，“你就那麼恨本尊？不給本尊一個任何彌補的機會？”
“哪怕本尊做再多，你也不會改變任何心意，還是要想方設法的挖本尊的心髒？”問這話的時候，黑霧也是一臉認真。
玉骨沒有作考慮，應道，“是。”
“理由，給本尊一個理由。”
黑霧緊盯著玉骨的臉，依舊沒有絲毫表情，她淡淡的眼神，偶爾閃過的光澤，卻讓他感到了一絲涼薄。
“一命換一命。”
黑霧眉頭深深地皺著，怎麼都無法抹平。
“本尊今夜也算救了你一命，這不算一命換一命？”
他實在是不甘心，最近些時日看著玉骨同羲容的相處，讓他越發升起危機感，總有一種，他不做點什麼，以後就沒有機會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