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閉上眼,無夢到清晨。
羲容的面貌沒有笑容,修長的手指握住冰冷泛著寒芒的小刀,一旁的玉盒內有一顆跳動的金色心髒。
她沒有心跳,不知道緊張不緊張,但感覺到羲容很緊張。這份緊張僅僅是擔憂手術順利不順利,而不是其他。
“來吧!”
她不怕疼,可接下來的疼痛比挖心疼,但她緊咬著牙關一句痛苦的發聲都沒有,一直到羲容縫合傷口,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身上布著密密一層汗,後來有一雙手握著絲帕輕輕地為她拭去汗漬,她的意識已經陷入黑暗。
從黑暗中醒來的玉骨首先往面前望去,那裡僅有一條被縫合的疤痕,樣子猙獰恐怖,疤痕的周圍還有些暗紅的血跡。一陣一陣的抽痛並不能夠讓她皺眉頭,甚至有些高興。
在那個疤痕的下面,她感覺到了強勁有力的心跳,面癱的臉都忍不住彎起嘴角,她又有心髒了。
外面響起熟悉的腳步聲,面容恢複原有的面癱,扭著頭往外面瞧去,羲容向著她慢慢地走來,依舊是一襲熟悉的白色長袍。
“有沒有感覺很疼?”
“不會。”
少女的聲音空曠的響起在冰冷的空間,羲容沒有多問,溫暖的手掌已經觸控到她的疤痕。
雖然這是一個十分隱私的部位,但他面容坦然的觀察,彷彿僅是在確認傷口恢複得怎麼樣。
玉骨定定的看著羲容的面孔,他似乎有所察覺,柔和的目光對上了她平淡的眼,“想做什麼?”
聲音如同清風一樣使人沉醉,玉骨不被他的外表迷惑,這個男人不是一個溫和的人,他的目光雖然溫和,可也淡漠,甚至冷漠,不,應該說漠視。
“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
“過幾日。”
玉骨安心的閉上眼,能夠回去就好,其他的她已經不多想。
身體的涼意不太不適應,緊接著就有一溫暖光滑的物體蓋在她的身體上。
溫熱的手指觸控在她的傷口,而後是清涼的膏狀物體被溫柔的手指慢慢地塗抹,長久以來的疼痛被這種膏狀物的清涼治癒,使得她輕喃了一聲。
玉骨臉色黑了黑,攥了攥拳頭,發覺渾身無力後又松開,坦然接受這種反應。
其實也沒有什麼反應,就是那膏狀物塗抹到傷口上很舒服讓她忍不住輕喃出來而已。
“怎麼樣了?”
玉骨對上羲容如沐春風的笑容,平靜道,“很好。”
用了藥膏加上羲容特別的按摩手法傷口確實都不怎麼疼了。
“這是玉肌膏,阿骨恢複得不錯,為師每日過來幫你塗抹,多按按疤痕消散得快。”羲容一邊正經的說,一邊幫少女按摩著。
“嗯,那就有勞師父了。”
十日後,玉骨基本行動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在五日前她就能夠行走。如今只要不運功,再養一個月就能夠恢複正常人。不過羲容說過,金蓮心始終不是屬於她身體上的,今後或許會有一定的副作用,有可能在動了情緒後會心痛。
“走吧,現在為師就陪同你回玉家。”
玉骨眉頭動了動,羲容看起比她還熟悉路,低頭打量了眼自己的裙裝,粉色的衣裙襯托出了一個少女的美好,“師父,我可以穿男裝嗎?”
“不可以。”羲容淡淡一笑,溫熱的手指撫了一下玉骨臉頰,“阿骨這麼美,穿這衣裳很好。”
玉骨:朕是個爺們兒,總有一天朕會將面前那兩坨弄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