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盤腿坐在床上,支著下巴問道:“綠衣不行嗎?他在大淵當了這麼久的皇上,應該比較有經驗。”
“他性子閑散,不喜歡操心。”顧錦搖了搖頭,道:“今日剛收到他的信,說是頭發掉了一半,幾乎快禿了。再不找人接替他,他就從城牆上跳下去。”
江歲歡想象了一下綠衣禿頂的樣子,默默地打了個寒顫,心中慶幸剛才沒有答應顧錦。
想了一會兒,她問道:“紫綿怎麼樣?她雖然脾氣急了些,品行還是挺好的,鳳兮國一戰時她表現得也不錯。”
“而且她是正兒八經的皇室血脈,從小在皇宮長大,耳濡目染,應該可以勝任。”
顧錦沉思片刻,道:“紫綿雖然合適,可是性子有些沖動,還需磨煉幾年。”
“也是。”江歲歡鬱悶地撓了撓頭,問道:“你心中可還有合適的人選?”
“有一個。”
“誰?”
“你的師父,楚晨。”
“啊?”江歲歡差點驚掉了下巴,連連擺手道:“他可不行。”
顧錦反問道:“哪裡不行?”
江歲歡撇了撇嘴,道:“他品行和能力自然沒得說,懂的東西也很多,可他有時候吧,不太靠譜……”
身為楚晨的徒弟,江歲歡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楚晨的人。
雖然她和楚晨的關系很好,可選皇上這件事不是兒戲,她必須站在客觀角度去看待這件事。
“師父的神經有些大條,如果他當皇上的話,可能會經常冒出一些與眾不同的想法。”江歲歡一本正經地說道。
顧錦勾了勾唇,“那很好啊。”
“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往往是一些比較與眾不同的想法。更何況,他也是皇室血脈。”
江歲歡被說服了,“好吧,明日我跟他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