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把他用過的臉畫下來,就能發現這些臉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把這些畫像貼出來讓百姓們看,看多了,即使他再換臉也能看得出來了。”
公孫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江歲歡冷哼一聲,“他輕功再好,換臉的本事再厲害,又能如何呢?我就不相信他能瞞過整個京城百姓的眼睛。”
“對了,把他做過的壞事也全部寫下來,包括製造出這場時疫的事情。這場時疫害得無數人失去生命,百姓們人心惶惶,日夜被烏雲所籠罩。”
“百姓們本以為是天災,卻突然得知這是人為所致,他們多日以來的傷心難過哀怨憤怒肯定會徹底爆發。”
公孫胥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師姐,要不要把其他的一些壞事也安到延虛道長的頭上?”
“或許他會看不下去,從而跳出來澄清。”
江歲歡道:“像他那樣的人,估計是不會在乎這種事情的,他巴不得全天下的惡名都安在自己頭上。”
“不過你這個法子也不錯,他做過的壞事越多,百姓們就會越生氣。民憤一旦出現,可就不好平息了。”
顧錦問站在門口的六麓,“聽到了嗎?”
六麓道:“回王爺,屬下聽到了。”
“你去告訴蒼一,就按照阿歡和公孫胥說的去做。”
“是!”
等待的期間,江歲歡看向公孫胥問道:“你和爹孃的關系怎麼樣了?”
公孫胥撓了撓頭,“比從前好點了。”
江歲歡喝了口茶,“嗯,到底還是有挽回的餘地。”
比侯爺和侯夫人強,後悔得想要挽回時,真正的女兒早已不在世上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蒼二回來了,對顧錦說道:“回王爺,屬下已經查到了,他們是在燈花街消失的。”
江歲歡問道:“具體消失在燈花街的哪個位置?”
蒼二搖了搖頭,“不清楚,一個暗衛看見兩人騎馬進了燈花街,卻遲遲沒有出來,他過去看時,街上已經空無一人。”
江歲歡和顧錦站了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道:“走,我們去燈花街看一看。”
公孫胥急忙跟上,“我也去!”
三人騎著馬來到了燈花街,暗處跟著十幾個暗衛。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燈花街上空空蕩蕩的,只有寥寥幾家客棧亮著燈,門口的燈籠被風吹得晃來晃去。
江歲歡翻身下馬,隨便走到一家亮著燈的客棧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客棧裡面才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誰啊?”
公孫胥走上前,說道:“掌櫃大哥,我們想要跟你打聽兩個人。”
客棧裡面安靜了一瞬間,然後響起不耐煩的聲音,“我沒看見,快走快走!”
“你都不知道我們問的是誰,怎麼能說沒看見呢?”公孫胥把眼睛湊在門縫前面,喊道:“掌櫃的,你就把門開啟唄!”
客棧一下子暗了下來,裡面的人竟然把油燈給熄滅了,擺明瞭沒得商量。
公孫胥擼起袖子,“裡面的人這麼不配合,說不定將軍就在裡面,容我闖進去看一看!”
“別去。”江歲歡拉住他,道:“先去其他客棧問問。”
“好吧。”公孫胥只好放下袖子。
往前走了幾十米,又看到了一家亮著燈的客棧,同樣大門緊閉。
公孫胥疑惑地說道:“這些客棧到底是不是正經做生意的,怎麼連門都不開?”
他走上前敲了敲門,裡面的人很快就應了一聲,是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誰?”
公孫胥清了清嗓子,正要回答時,江歲歡搶先說道:“掌櫃的,我們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