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江歲歡問道。
顧錦道:“阿歡,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八方,元九,你們兩個把雷掌櫃的屍體處理一下。”
“是!”八方和元九抬起雷掌櫃的屍體,將其扔進了馬車裡,駕著馬車往城外駛去。
顧錦一手打著傘,一手挽著江歲歡的肩膀走進了書房。
走進書房後,顧錦放下了雨傘,冷聲道:“出來吧。”
三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子從門後走了出來,其他兩人穿著普通的長衫,和街上的路人沒什麼不同,還有一個穿得像是店小二。
“王爺。”三人低下頭喊了一聲。
顧錦帶著江歲歡坐下來,道:“說說吧,你們去了長安茶館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穿得像是店小二的人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爺,我們午時前去了長安茶館,卻被小二攔了下來,小二說今日有人包場了,我們不能進去。”
“我們本想從後門進去,可長安茶館的後門和所有窗戶都封得嚴嚴實實,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我只好將店小二打暈,冒充小二混了進去。”
顧錦道:“見到延虛道長了嗎?”
他面露為難地搖頭,“王爺,咱們應該是被耍了,長安茶館空無一人,除了那個被我打暈過去的店小二,竟然連個活物都沒有。”
其他兩人說道:“我們守在長安茶館的前後,並未發現有人出來,從一開始裡面就沒人。”
江歲歡手握成拳,用力地錘在桌子上,“看來延虛道長見不到我,是不肯罷休啊!”
“我偏不去見他,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顧錦眼簾低垂,對著三人冷肅道:“你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全力搜查延虛道長的蹤跡,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江歲歡說道:“我把延虛道長的畫像給你們,但是他擅長易容術,所以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
她從櫃子裡拿出一幅畫像遞給了那小二打扮的人。
“遵命。”那人收起畫像,和其他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屬下告退。”
顧錦“嗯”了一聲,“去吧。”
江歲歡眨一下眼的功夫,三人就消失了。
她扭頭看了看四周,道:“這麼快就走了,不愧是絕頂高手。”
顧錦眉頭緊鎖,嘆道:“這個延虛道長很厲害,普通的暗衛對付不了他。”
江歲歡伸手幫他捏了捏眉心,“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人罷了,寡不敵眾。”
“好啦,你莫要再皺眉了,皺紋都快出來了。”
又過了一日,秋雨終於停了下來。
江歲歡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邊,和顧錦一起對弈。
顧錦的棋術更勝她一籌,但是臉皮沒她厚,因此輸給她好幾局。
“哎?這棋子太滑,不小心掉到其他地方了。”江歲歡笑嘻嘻地拿起自己剛下的白棋,放在了另外的位置。
顧錦眼中帶著淡淡笑意,“阿歡的棋術比之前進步了,耍賴的本事也更加厲害了。”
“我哪有?”江歲歡不承認,“是這棋子太滑,我好幾次都沒拿住,它自己滑下來落在了棋盤上。”
顧錦悠悠道:“阿歡,落子無悔。”
江歲歡的臉微微發燙,“好嘛,這局算作你贏,咱們再來一局。”
顧錦抓起一把白棋,一本正經道:“確實有點滑,每局給你三次悔棋的機會,夠嗎?”
“夠了夠了。”江歲歡咧嘴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深明大義的人。”
這時,于吉再次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
江歲歡一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了,崩潰地喊道:“不是吧!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