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這些話記在心裡,聽完後又問了一句,“如果得了時疫,喝這些藥也能治好嗎?”
“沒有症狀,也就是潛伏期的時候可以,一旦開始咳嗽就不行了。”江歲歡搖了搖頭,嘆道:“不知為何,糕糕的病情總是反反複複,有時候眼看著就快好了,結果一覺醒來,又會變得很嚴重。”
“所以治療時疫的藥方子,要比預防時疫的藥方子難配得多,我目前還摸不著頭腦。”
于吉寬慰道:“您別著急,時疫本就不是容易解決的事情,京城這麼多大夫都沒轍呢。”
“您能這麼快地配出預防時疫的藥方子,已經很厲害了。”
“其實兩天前就配好了,我親自喝了兩天,確認了管用才會拿出來。”江歲歡道:“我還留了幾包,等會兒讓紅羅煎服,你們都喝一碗。”
“等會兒我再配一些出來,你給京城的各大藥鋪醫館送一包,讓他們按照裡面的藥材自己配,一定要一比一配製,藥包裡的藥材種類和數量不能有絲毫變化。”
于吉問道:“那少說得七八十包呢,小姐,一包藥要收他們多少銀子啊?”
江歲歡大手一揮,“不收銀子,免費送。”
“啊!”于吉有些心疼,“一文錢都不收,咱們得虧多少銀子?”
“就當是行善積德了。”江歲歡想了想,又道:“不過呢,我有個條件,這些醫館藥鋪若是出售我的藥方,不能漫天要價,必須得是百姓們能夠接受的價格。”
于吉心中感觸頗深,他見慣了那些趁火打劫的奸商,如今看到自家小姐這麼善良,不禁又一次在心中感慨:做奴才的遇到一個心善的主子,可真是比什麼都重要。
他拎著藥包正準備離開,忽然又被江歲歡叫住,“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許久沒見萬夢煙和張若若了,我正好去看看她們。”
于吉高興地應了一聲,去馬廄把馬車趕了出來。
江歲歡順手在院子裡一指,“白梨,六麓,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
于吉趕著馬車,帶著江歲歡和兩個護衛前往了薛府。
到了地方,于吉戴著口罩去敲門,把前來開門的小廝嚇了一跳,“你是誰?”
于吉聽江歲歡的話,不敢隨便摘下口罩,只能隔著口罩說道:“我是江府的管家,帶著我家小姐前來送東西。”
“你家小姐是誰啊?”小廝疑惑地探頭出來張望。
“是我。”江歲歡走下馬車,她沒有戴口罩,因此小廝一眼就認了出來。
小廝也不問他們是來送什麼東西,點頭哈腰地把江歲歡迎了進去,“原來是江姑娘,快請進!”
江歲歡讓其他人在外面等著,自己跟著小廝往裡走。
“您來得正好,我家少夫人老是念叨您呢,我這就帶您去見她。”小廝在前面帶路,熱情地說道:“少夫人要是看到您來了,一定十分開心!”
江歲歡調侃道:“她若是想我,為何不來找我?連容月閣也不去了,這是想當甩手的副掌櫃啊。”
小廝幹笑了兩聲,說道:“不是少夫人不願意見您,而是她最近身體不適,實在是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