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我早有預料。”顧錦握住她的手,耐心地解釋道:“楚逸之前向我求助,想讓我從鳳兮國調兵來幫助他,但他終究還是對我不信任,所以想用其他法子來對付江昱。”
“他想讓江昱和將士們染上時疫,但江昱沒上當,不僅把將士們安排在了京城附近沒有時疫的地方,自己也頗為小心。”
“後來楚逸想出了一個最簡單省事的辦法,那就是誣陷江昱謀反。他先準備假證據跟皇上告狀,再帶人去捉拿江昱,江昱要是死活不認,他正好治江昱一個抗旨之罪。”
“現在他成功將江昱送進大牢,心中肯定十分得意,也會放鬆警惕。”顧錦垂下眼簾,道:“他越是放鬆警惕,對付他就越容易。”
江歲歡明白了顧錦的用意,可她還是有些擔心,“楚逸勾結了朝中的幾個大將軍,手下兵馬眾多,沒有了江昱,你要如何阻攔他?”
顧錦不緊不慢地從袖子裡拿出一物,“阿歡,你看這是什麼?”
只見他手心裡躺著一個黑色的鐵器,巴掌大小,形狀和老虎極其相似,散發著淡淡的煞氣。
江歲歡瞳孔一縮,震驚道:“這是虎符嗎?”
“對。”顧錦點頭,“有了它,江昱手下計程車兵可以任我調遣。”
“我還勸說了鳳兮國的國主,從鳳兮國調來了兵馬,到時候會一起阻止楚逸。”
江歲歡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感慨道:“看來江昱真的很信任你,竟然願意把虎符交給你。”
顧錦道:“準確地說,他是信任你。”
聽到這話,江歲歡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同情,“天氣涼了,大牢裡肯定十分陰冷,若是再用刑,很可能會有人撐不住。”
顧錦揉了揉她的後背,說道:“大牢的獄卒之中有我安插進去的暗衛,他們會對江昱和其家人多加照顧的。”
江歲歡放下心來,“那就好。”
“嗯。”顧錦抱住江歲歡,柔聲道:“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你安心配製藥方即可,不必擔心其他事情。”
江歲歡的下巴抵在顧錦的肩窩上,“我還有件事想給你說。”
顧錦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說吧,我聽著呢。”
江歲歡把清河鎮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總結出一句話,“要想祛除紫綿身上的印記,得去一趟清河鎮。”
“反正我們要去涼都國,到時候順路去一趟清河鎮如何?”
顧錦眸色深沉,他沉思了片刻,說道:“阿歡,清河鎮恐怕不是一個安全之地。”
“我知道,那條河的確挺古怪的,我們離河遠一點就行。”江歲歡說道。
“我指的不是河。”顧錦目光幽深,緩緩說道:“你之前說過一個叫做婠婠的女子,她的家人見過身上有紫色印記的女子,國主把她爹叫去詢問,最後卻處死了她爹。”
“是啊。”江歲歡嘆了口氣,“婠婠因此家破人亡,也挺可憐的。”
顧錦問道:“阿歡,你有沒有想過,國主為何要處死她爹?”
江歲歡轉了轉眼珠子,說道:“要麼她爹什麼都不肯說,要麼…就是說得太多了。”
“我認為是第二個可能,因為她爹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引來了殺身之禍。”顧錦眉心皺了皺,道:“阿歡,你說得沒錯,我們到時候得順路去清河鎮一趟。”
“清河鎮上的傳說,很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