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歲歡拿起茶壺,一邊倒茶一邊說道:“殿下的做法令我很詫異,明明對我不滿,卻去撕一個小丫鬟的衣裳。”
“如此舉動粗鄙不堪,實在不像是公主能做出來的事情。”
紫綿拍著桌子,生氣地說道:“你這話有歧義,我撕的是一件新衣裳,不是她身上穿的衣裳。”
“有區別嗎?”江歲歡反問道。
“……”紫綿看向顧錦,“徐諦哥哥,你看她!”
“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庸醫,醫術不怎麼樣,說話倒是伶牙俐齒的!”
顧錦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想說什麼,被江歲歡打斷了。
江歲歡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天在容月閣問你話的時候,你支支吾吾不願回答,如今還反過來說我醫術不精。”
“你對我的小丫鬟說我欠你的,不妨當面對我說說,我都欠了你什麼?”
她有些生氣,說話時聲音嚴厲,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紫綿一時語塞,說道:“你讓我白白等了一天!”
“是你自己要等的,我逼你了嗎?”
“她…她們都說你厲害,我才會等!”
“你要是單純想變漂亮,我也可以做到。”江歲歡站起來,直視著紫綿的眼睛,“你捫心自問,你和她們的症狀是否一樣!”
紫綿瞬間緊張了起來,“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用針線把你的嘴巴縫上!”
“放心,我有醫德,不會暴露患者的隱私。”江歲歡冷聲說完,把一錠銀子扔到桌上,“小二結賬!”
“借過!”她用肩膀撞開顧錦,大步往樓下走。
顧錦看著她的背影,眼神十分複雜。
紫綿嘟囔道:“這江大夫脾氣真大,比父皇脾氣還大。”
“雖然我當時沒有說清楚,可她要是真的厲害,就算我什麼都不說,她也肯定能治好我的胎記!”
“反正她就是不厲害,徐諦哥哥,你說是不是?”
顧錦斂起眼底的神色,淡淡道:“她是人,不是神。”
“你不把實話說出來,反而指望她一眼看透病因,不如找個廟拜一拜。”
紫綿一下子就聽懂了顧錦的嘲諷,臊得面紅耳赤,“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我不把實話告訴她,是因為我也只知道一部分,還是不能說出來的那種。”
“所以不能怪我啊。”她委屈地跺了跺腳。
“你自己都不知道,還去責怪她?”顧錦冷冷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