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訣的住處和楚秋的差不多。
不一樣的是,楚秋的院子有一棵槐樹,而楚訣的院子裡是一棵柳樹。
楚訣身體不行,吹不得風,只能日夜待在房間裡。
江歲歡走進了房間,手中握著一個紙包。
楚訣坐在床頭發呆,他越來越瘦了,彷彿一陣風就能給他吹走。
江歲歡並不在乎。
他以前吃著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時候,可沒有關心過被關在柴房裡的原主。
看見江歲歡後,楚訣開心地站了起來,“歲歡!”
她假意笑了笑,“你身體怎麼樣了?”
楚訣臉色一僵,說道:“不太好,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空殼,使不上力氣,武功也荒廢了。”
“就連走兩步路,都喘得不行。”楚訣的聲音裡滿是痛苦,“這不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我,我彷彿變了一個人。”
“不,是變成了一個廢物!”
活該。
江歲歡在心裡說道。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嘲諷之意,而是認真地說道:“會好起來的。”
“是嗎?”楚訣眼睛一亮。
“嗯,是的。”江歲歡微笑著點頭。
她攤開手,露出手中的紙包來,“這是我為你研製的藥粉,可以幫助你調理身體。”
楚訣激動地說道:“歲歡,真的太謝謝你了。”
江歲歡笑而不語,其實這是她剛研究的毒藥。
楚訣吃下去以後,毒性不會立馬生效,而是回到京城以後才會生效。
更重要的是,這個毒藥不會被太醫檢查出來。
可這些楚訣並不知道,他高興地接過紙包,準備倒進茶杯裡喝下去。
江歲歡站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
楚訣一死,她和原主的仇就報了一大半,只剩下了延虛道長……
“主子!”六麓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把一封信遞到江歲歡手上,“京城送來的,您快看看。”
江歲歡接過信看了一眼,微微變了臉色。
她收起信,一把奪走了楚訣手中的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