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打滿算,我也只扮了她二十個時辰。”
六麓沖了過來,“為什麼我看不出來你易容的痕跡?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苦練易容術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呢。”延虛道長不屑地嘲諷了一句。
六麓心態崩了,靠著門框陷入了沉默。
而被晾在一邊的南疆族長和大祭司終於回過神來。
南疆族長指著死去的嚴老伯,驚愕道:“你是延虛道長,那他是誰?”
延虛道長輕蔑道:“他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我在暗中操控他挑撥南疆和關南城的關系,又讓他混進了關南城。”
“誰讓你們太蠢,一直都沒發現。”
“少說廢話!”薛令把秦副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來,劍尖對準了延虛道長,“夢煙在哪?”
延虛道長的眼神陰鬱駭人,“想知道?跟我來!”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薛令沒有猶豫,立即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眾人,大多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楚晨喃喃道:“所以今夜和薛令成親的人,是延虛道長?”
他用力搖頭,“不算不算,這不算數!”
江歲歡無奈道:“當然不算數,不過這不是重點。”
她朝著死去的嚴老伯走去,嚴老伯趴在地上,像是睡著了。
她蹲下來,掀起了嚴老伯的袖子,嚴老伯身上的面板都潰爛了,一片血肉模糊。
從潰爛的程度來看,不是死後潰爛的,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潰爛了。
怪不得楚晨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時,他反應會那麼大。
或許這潰爛的面板,就是延虛道長操控嚴老伯時留下的痕跡……
江歲歡又檢查了一下,發現嚴老伯是情緒激動導致心髒驟停。
至於為什麼激動,只有嚴老伯一個人知道了。
江歲歡站了起來,腦海裡想起嚴老伯之前對她說過,他們會在京城再見的。
現在想來,那話一定是延虛道長操控嚴老伯說出來的。
江歲歡忍不住說了句髒話。
六麓走到她身後,自責不已地說道:“主子,對不起,屬下沒看出來……”
“不怪你,他才剛來兩天,這兩天你那麼忙,難免會注意不到。”江歲歡臉色微沉。
“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延虛道長,救出萬夢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