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又問,“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我師父無名無姓。”
江歲歡小聲問道:“問他師父做什麼?”
顧錦說道:“他雖然吃了能讓功力暴漲的藥,但他的武功本身也不低,這意味著他師父並不是一般人。”
“如此厲害的人,只是下山一趟就被害死了,未免太過蹊蹺。”
江歲歡恍然大悟,覺得顧錦的話很有道理。
“所以你懷疑他師父根本沒死?”江歲歡問道。
“嗯。”顧錦點頭,“不但沒有死,還用其他人的屍體易容來代替自己的屍體。”
“而且,如果他師父是裝死的話,延虛道長在那個時候出現就更加不對勁了。”
江歲歡想了想,對著獄卒說道:“這裡有紙筆嗎?”
“有的。”獄卒撓了撓頭,“但都是最便宜的紙筆。”
“沒事,拿來吧。”
等到獄卒把紙筆拿來以後,江歲歡說道:“火生喝下吐真劑後,是可以把他師父和延虛道長的模樣畫出來的。”
“至於畫得像不像,要看火生畫畫的功底了。”
她把紙鋪在地上,然後把筆塞進火生僅剩的一隻手裡,說道:“把你師父和延虛道長的模樣都畫出來。”
火生雖然只剩下一隻手,但是並不影響握筆,他跪在地上,上半身彎曲著,握著筆在地上畫了起來。
一盞茶的時間後,火生畫好了一幅畫像,江歲歡把紙拿起來看著,畫上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模樣。
她把畫像遞給顧錦,“火生說過延虛道長看上去七十多歲,這畫像上的人這麼年輕,應該是他師父了。”
為了不弄錯,她還是問了火生一句,“這畫像上的人是誰?”
“是我師父。”
“嗯,繼續畫吧。”江歲歡點了點頭,這畫像雖然沒有達到逼真的程度,但是還算不錯,應該能憑著畫像找到人。
畫延虛道長的時候,火生的動作慢了許多,應該是對延虛道長的模樣記得不太深,所以畫起來很慢。
江歲歡在旁邊打了個哈欠,顧錦看到後說道:“阿歡,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急。”江歲歡擺了擺手,指著地上的火生說道:“我想看看這個延虛道長到底長什麼模樣。”
“等他畫完我再回去。”
“好。”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火生終於放下筆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