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才已經檢查過了,這只是普通的蠟燭啊。
他把兩根蠟燭一起拿了起來,這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左邊的蠟燭比右邊的蠟燭要重一些。
他低下頭看向左邊蠟燭的底部,只見在蠟燭的底部,拴著一根細繩,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他拿著左邊蠟燭用力一扯,只聽一聲輕響,面前的石壁轟然開啟。
白發女子猛地轉過身,看到楚晨後驚恐不已地問道:“你怎麼找來的?”
楚晨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壓根懶得回答白發女子的話,他拿出四支飛鏢用力一甩,四支飛鏢分別插在了白發女子的雙手雙腳上。
白發女子發出悽厲的尖叫聲,倒在地上不停翻滾著,因為她的手腳都受了傷,所以既不能跑,也不能用蠱蟲傷人。
“先前不清楚你的來意,沒有輕易對你動手,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楚晨輕哼一聲,走到了公孫胥的身邊。
他把公孫胥身上的繩子解開,嘴裡的東西取了下來,然後拿著麻繩去綁白發女子,一邊綁一邊問公孫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你功夫也不算差,怎麼被她給綁起來了?”
公孫胥沮喪地說道:“我本來在破廟裡尋找地道入口,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掉下來摔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時,就被她綁在了這裡。”
楚晨點頭表示理解,他練了多年輕功,可以在掉下來時保持平衡,公孫胥年輕這麼小,不摔斷胳膊和腿已經很不錯了。
白發女子被他綁得嚴嚴實實,原本年輕的臉上出現一條條皺紋,一會兒大聲罵著難聽的髒話,一會兒喊著模糊不清的咒語,看起來痛得不輕。
公孫胥驚悚地看著這一幕,指著她的臉問道:“師父,她怎麼突然間變老了這麼多?”
“不是突然間,是她本來就這麼老。”楚晨解釋完,指著白發女子的腳說道:“你抬著她的腳,咱倆一起給她抬出去。”
“哦哦。”
二人抬著白發女子往外走,看門鼠見水缸旁邊沒人了,便鑽進水缸裡大快朵頤起來,楚晨也不管它,反正它吃飽了會自己回家。
原路返回的途中,白發女子不停掙紮喊叫,惹得楚晨忍無可忍,點住了她的xue位,她立馬動彈不得。
“好了,現在安靜多了。”楚晨鬆了口氣。
他們抬著白發女子在漆黑的地道裡走著,打算先把她抬到破廟再說,忽然楚晨聽到不遠處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他臉色微變,“不好!”
……
在另一頭的京城中,江歲歡回到房間,把李薛洺送的平安符隨手放到桌子上。
她轉過身,打算進實驗室裡一趟,之前研製的治療天花的藥物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她想在生産前製作出來。
就在她剛閉上眼睛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她以為是那白發女子又來了,連忙握住藏在袖子裡的短劍,轉身欲刺。
來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是幾日不見的顧錦。
顧錦半倚在窗邊,手中把玩著她剛才放在桌子上的平安符,眉眼低垂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歲歡看得出來,顧錦和平常的狀態不太一樣。
顧錦從前大部分時候都冷若寒冰,周身圍繞著生人莫近的氣勢,但是在她身邊時,顧錦的氣場會變得很柔和。
然而現在的顧錦,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陰鬱中透著疏離。
他抬頭看向江歲歡,清冷俊美的容貌略顯蒼白,“你為何選他,不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