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從小在莊子裡長大,七年前初回侯府,對一切都很陌生。
參加宴會時,那些少爺小姐對她言語裡盡是嘲諷,只有楚訣,不僅對她態度很是友善,還偷偷往她盤子裡放了一枝淩霄花。
再看如今的楚訣,神情滿是厭惡,眼神中更是看不到絲毫情意。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只見江媚兒滿眼悲憫:“王爺,雖然姐姐想要殺我,但是她現在已經是將死之人,我們姐妹一場,我想單獨陪她一會兒。”
“我有證據!”江歲歡嘶啞著嗓子說,“你可以把我關起來,待我止血後,我自能證明清白。”
證據暫時是沒有的,這話只是緩兵之計。
她還沒適應這具陌生的身體,用不出力氣,等她能出手了,事情自然好辦。
“本王親眼所見,你還想騙本王不成?”
楚訣眉宇間盡是厭惡,甩著袖子大步離開了。
王爺離開後,江媚兒像變了個人似的,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歲歡,眼神中滿是得意。
“好姐姐,你還在莊子裡的時候,我曾經勸你不要回來,你不聽我的,現在你後悔了嗎?”
“咳咳。”江歲歡吐出一口血水。
在原主的記憶裡,江媚兒乖巧聽話,原主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還以為江媚兒是個好妹妹。
江媚兒的笑容扭曲,一把拽起她的頭發:“你沒回來之前,我是爹孃唯一的女兒,你回來以後我就成了庶女,屬於我的婚事也落到了你頭上,憑什麼、憑什麼!”
看著江歲歡美麗的容貌,江媚兒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
她當即抽出江歲歡胸口的匕首,握住匕首,朝她的臉狠狠劃下去。
“要不是你這張臉生得好看,旁人也不會發現你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我這就毀了你的臉,讓你下輩子投胎也只能當個醜八怪!”
江歲歡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媚兒在她臉上劃出一道道傷口。
看著她精緻的五官,變得血肉模糊猙獰至極,江媚兒哈哈大笑起來。
“你現在連唯一可以依仗的容貌都沒了,還有什麼能比得過我?來人啊,把她的手腳給我廢了!”
劇痛襲來,江歲歡緊縮成一團。
明明同為女子,江媚兒會狠毒到這種地步。恨意湧了上來,和原主的不甘交織在一起。
忽然,她靈機一動,抬起頭故意挑釁地喊道。
“江媚兒,你真是沒種,連個人都殺不了,還要叫別人動手,不愧是外邊的野種!”
這話一出,江媚兒頓時怒不可遏:“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我這就送你上路!”
說罷,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再次捅向江歲歡的胸口。
電光石火間,江歲歡眼神一凜,佯裝掙紮,主動把不致命處送進刀刃。
匕首沒入身體,她一口鮮血噴出,裝作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