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玄弘宇雖強,但總體來說真正支援他當上人皇的也不過是幾個小家族而已,其他的大家族野心很大,對這一個來路不明的家夥的帶領一直不滿,但為了大局著想,他們忍了下來。這一點,玄弘宇很清楚,但他沒有更好的方法去解決這種情況。”
顧枉一愣:“為什麼沒有更好的方法,父親不是說過當時的玄弘宇很強嗎?人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顧舜暝失笑,道:“一旦先出手,那些大家族就有了藉口去反對他當上人皇,而不出手,那些人又會不服。這左右都不是的情況下,那玄冥天出現了。玄冥天直接挑明瞭玄弘宇的弱點,明嘲暗諷玄弘宇無力當上人皇之位,力求護住剩下的妖族,沒有將那些妖族趕盡殺絕,而對於那些被邪靈侵襲的精靈和夜靈,他更是直接反對玄弘宇要將他們全部殺盡的決策。在最後的萬族大會上,他更是直接說出玄弘宇不配當人皇的話!”
“他、他為什麼能這麼說?!其他人就沒有意見嗎?”顧枉大驚。
“因為他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夠質疑的。”顧舜暝頓了頓,“他,玄冥天,是這玄天第一位人皇,也就是活得最久的人皇。”
“第一位人皇?!”顧枉又是一驚。
顧舜暝微微點頭,抬手一揮,翡翊城內緩慢進展中的天陣在這一瞬間凝聚而成,無形的屏障出現在翡翊城的四周,這一刻,翡翊城如同一座監獄,而這監獄的出口就是城門之上!
司禹剛剛斬下郭無垠首級,察覺到這一變化,臉色大變。
少年神祭師更是瞪大了眼,難以相信竟然有人能夠做到如此!
“那人究竟是誰?!”
兩人幾乎同時失聲。
他們原本想著暫時留那兩人一命,因為比起只殺一人,殺光這城裡的平民更加值得。畢竟現在的丂兲人需要的是鮮血的刺激,只要足夠的刺激,他們相信那青年將不會是對手!
幾人望向城頭,只見那青年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站在城牆上,俯視著下方的一切,那眼底的漠然不知是對他們這些丂兲人,還是對那些死去的平民。
突然間,他們看到那青年握著長笛,隨手一揮,將那長笛對準了他們!
少年神祭師臉色一變,急忙看向腳底的大地,神念一掃,臉色一片慘白。
“不好,不好,這下面,這下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神祭師失去了以往的從容,下意識地念出了之前的神語,企圖想再次聯絡上那所謂的神靈。
司禹大驚,神念同樣掃過地下深處,察覺到那難以想象的存在,心頭一顫。
這、這翡翊城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這一刻,他們隱約明白大旱的起因,心底更是隻剩下一個念頭——逃!
“父親那東西究竟叫什麼呀?”顧枉瞧著他們臉色大變,問道。他一直都知道這翡翊城下有一個恐怖的存在在影響這方圓百裡的環境,可那存在的名字他卻是叫不出來。
因為他沒能在任何一冊古籍上見過這種異獸。
顧舜暝笑了笑,道:“鬼火麒麟,這世間僅剩的一隻鬼火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