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收起卷軸,朝著無字碑跪下三拜,道:“多謝先輩將此事告知。”
對此,無字碑閃過一道紫光,算是回應。
看到無字碑的變化,玄琳瓏鬆了口氣,盤膝而坐,又一次看卷軸。
上邊的內容不多,比起壁上的算是很少。記載的也都是屬於古玄一脈的大事,只是玄琳瓏不太明白這些事情有些分明是發生在幾百年前,可這卷軸還是有所記載。將卷軸的內容和壁上的內容聯系起來,玄琳瓏隱約察覺到了一個可能。
這聖塔內有人。
絕對有人,那人一直在看著這些年東部發生的事情,若能算是大事,他便將此寫入其中。
至於那人是誰,玄琳瓏認為絕對不可能是玄弘宇,但到底是誰,她不敢亂猜。
而她朝無字碑跪拜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按理這裡應是第一代人皇的棺材,可這裡沒有棺材,只有無字碑。
這足夠說明很多事情,雖說這些事情玄琳瓏也不敢肯定。
但這人皇的身份還有這人皇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她去跪拜。
“一直侵擾東部,後來甚至還多次將古玄的嫡系滅了很多。”玄琳瓏眯了眯眼,對這北部妖族與古玄的恩怨算是明白了一些。
原來這麼多年來,月噬妖族襲擊一直都有,只是每一代家主都將此隱瞞起來。
旋即,玄琳瓏想了想,又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突然間記起父親的死,她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這北部妖族與古玄的恩怨,怕不是被每一代家主隱瞞起來。這極有可能是每一代家主都會告訴以口述的形式告訴下一代家主,由此免去在這聖塔內的傳承。
而她父親當上家主的時候,上一代家主還沒有到退位的時候,但因為死亡也只好由她父親繼位。而這也將很多的事情斷了交代。
一想起那天月噬妖族送來的“賀禮”,玄琳瓏冷笑起來。
“既然這恩怨還沒有消除,禮我也不必少了。”
玄宇國內,距離泰恆山脈萬裡遠的地方,有兩座大山,而兩山的交界處是一深淵。自古以來凡是落入這深淵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爬上來。
而這深淵最深處,幽幽鬼火晃動,映照出這附近一座又一座城池,而這其中有一座最大的城池,城門前是十個精靈在看守,城門上是一列精靈在瞭望。
這一座城正是這夜獄國內地位最高的邪獄族精靈生活的地方。
此時,邪獄族的宮殿內,夜獄王支著下巴,看著下方的子民,冷哼道:“夜皿你的意思是那些族人都死了?”
那名為夜皿的精靈年紀頗高,此時聽了王的問話,趕緊低頭道:“我們前去支援的時候,任何一個族人都沒有看到。而回到族裡,看到的是那些族人魂牌破裂。”
夜獄王臉色微變,道:“那地方可是古地龍的囚禁地,你的意思是古玄那些人連那龍都帶走了?”
夜皿旁邊的精靈點頭:“回王上,我們看到正是如此。除此之外,留在上邊的族人還發覺古玄那邊似乎佈下了隔絕一切邪術的陣法。我們現在已經無法控制那些替魂人。”
夜獄王眯了眯眼,抬手一揮,一縷淡藍色的幽火浮現。
“古玄這些年分明是衰弱的跡象,如今竟能收了古地龍,怕是有新的幫手。”他笑了起來,“不管是誰,惹上我們兩族的事情,孤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