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跟上了上野珣。
上野珣聽見身後的聲音,莫名煩躁起來。
現在的他已經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可今天這處處的不對勁,讓他莫名有些無法控制。
“你不用看我這麼緊。”
他轉頭看白朝,眼神很冷:“難道你覺得,外面那麼多工作人員,我一下去就會有無數攝像機對準我,我一個人還能做什麼?”
說著,他唇角也冷冷勾唇,眼神諷刺:“還有,你與其擔心我傷害別人,不如擔心你自己。畢竟這裡最危險的人,是你自己。”
上野珣轉身重新面對白朝,朝她走近一步,“白朝,你還沒弄明白嗎,我是沖著你來的。”
他目光微狹,眼神如霜似霧,語氣含譏:“我說過,不到最後輸贏未定。怎麼,你不記得了?”
面對他這時候忽然的冷酷,白朝倒是沒什麼反應,平靜看著他,等他說完,她才“哦”了聲。
上野珣:“……”
哦什麼哦?
她這時候不該跟他放點狠話嗎?
就好像以前每次碰面。
或者說上次碰面,她拿槍抵著他額頭時那樣。
其實他現在手腕槍傷還沒有好全,纏著紗布,只是遮擋在衣袖裡沒人看見,這些人好像也就都忘了似的。
所以其實昨天晚上和她那場打鬥,他早就知道會輸,不管他分不分心。
去浴室的時候,血已經染紅了紗布。
那都是她的傑作。
她現在裝什麼無辜傻白甜。
上野珣更煩,“白朝,你……”
咬牙切齒的話還沒說完,陸離出來了,“你們不是先下去了嗎,還在這兒啊?”
他穿著身灰色運動套裝,懶洋洋沒睡醒的樣子,眼皮還耷拉著,雙手揣在褲兜裡走到他們身邊,“不是要去跑步?”
說完看向上野珣,本來懶散的表情頓了頓,露出複雜情緒,“走吧,我陪你。”
又是這種眼神。
上野珣牙關緊咬,“誰要你陪?”
陸離:“……你別不知好歹。”
上野珣譏嘲冷笑:“誰要你給的好歹?”
陸離:“?”
這個人昨天還溫文爾雅一臉笑嘻嘻,看來是知道自己半夜做夢學狗叫說夢話被全網圍觀的事兒了,所以像只刺蝟。
他又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上野珣:“行了,別鬧了。”
上野珣還要說話的時候,陸離無奈補充:“反正你再鬧,大家該聽見的也都聽見了,也改變不了事實了,你說你晚上睡覺會說夢話你早說啊是不是?”
上野珣臉上的冷漠一僵,眯眸:“什麼夢話?”
陸離:“……”
他茫然看向白朝,“他還不知道?”
白朝:“嗯。”
陸離:“?”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