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呲牙輕嘶,表情看起來是真疼。
陸甜噘嘴,又揉了把他的臉,這才不滿的說:“你都這麼大了,你爸怎麼能打你呢?”
她跟他鬧這一會兒,就是想讓他心情好些。
薄晉然抿抿唇,松開了勾著她腰身的手,靠上車椅坐好。
陸甜也在他身邊坐正,只偏著頭看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和薄晉然從小一起長大,還真沒見過他爸打他。
小時候都不打,18歲了怎麼能打呢?
陸甜確實很好奇。
薄晉然卻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袋問她,“要吃嗎?”
陸甜嫌棄,“你自己吃吧。”
他就把棒棒糖喂進了他自己嘴裡,舌尖抵著棒棒糖,安靜片刻,忽然又轉頭問她:“不能吹了,能靠靠嗎?”
陸甜以為他想靠靠她肩,她點頭:“可以啊。”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以前經常靠也沒見他問。
薄晉然喉嚨滾咽,水蜜桃棒棒糖的甜味就從舌尖一路蔓延至心口。
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他彎了下唇,朝她靠過去。
卻不是像她想的那樣靠在她肩,而是倒下去,將腦袋直接枕在了她腿上。
“你……”
看著將頭枕在自己腿上的少年,陸甜耳根瞬間燙了,還沒等她說什麼,他平躺著目光和她對視,“他帶了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女孩回家,說等那女孩20歲,就要跟她結婚。”
“?”
陸甜瞬間被這炸裂的一句話帶歪了。
也顧不得其他了,只睜大眼垂眸看他:“跟我們一樣大?”
薄晉然母親幾年前已經亡故,他父親薄於臣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什麼花邊新聞,也算是對妻子從一而終的好男人了。
現在忽然說要娶新人就已經很難讓人接受了,可如果人合適也不是完全不行。
所以陸甜也不明白薄晉然為什麼會跟薄於臣鬧成這樣。
直到現在她才懂。
跟自己一樣大的後媽,這誰能接受啊?
薄晉然長睫低垂,咬碎嘴裡的棒棒糖,語氣嘲弄,“他也不嫌丟人。”
“那女孩誰家的啊?”陸甜問。
哪家攀龍附鳳的心這麼強烈,這麼年輕的女孩都能捨得。
薄於臣30歲生的薄晉然,都已經48了!
“不是帝都的。”
薄晉然呼吸間都是女孩身上的蜜桃甜香,心情平靜,語氣也就平靜,“是c國海都的,姓安。”
只是說到這裡,他才遲疑了下,然後才再開口:“她大概,就是那個時星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