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回公司開會。
可安明瑤這個名字,他一直不能忘。
他總是說陸甜很沖動,那一次他也沖動了。
他的沖動,造就了現在的因果。
結束了國外的工作,他回到帝都,讓人把安明瑤帶了過來。
他那時候想,這個女人讓陸甜受傷,那他替陸甜好好教訓她,陸甜會不會開心?
只是那個女人被帶過來時,竟然是剛剛生産完。
帶回她的人說她是早産,七個月就生下了孩子,身體正是格外虛弱的時候。
薄晉然看著驚慌失措的女人沉默很久,也只能威脅了幾句就讓她離開。
而陸甜……
後來的每次去看她,每次和她通話,她說的幾乎都是祁慕辭。
每次她都會問他: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太沒出息了?
薄晉然目光空寂,聲音也冷淡,同她說:“陸甜,你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我……”
不等她說完,他第一次掛了她的電話。
然後再也沒主動聯系過她。
後來,聽說她跟祁慕辭回去了帝都,她確實很愛祁慕辭。
他只是想:沒出息的東西,早晚還得哭著回來。
可她這一去,就是近兩年。
薄晉然父親忽然離世,他再次見到了那個他以為早已經離開的女人,她有了身孕,是他父親的孩子。
那一夜,他喝得大醉。
給陸甜打了個影片過去,他想說:“陸甜,我父親走了。”
還想說:“陸甜,你也抱抱我……”
影片接通後,他看到她抱著一個小孩兒,驚訝又開心的說:“哎呀,你終於捨得聯系我了呀,還以為我們薄二繼承家業就忘了老朋友呢。”
她笑著跟懷裡的孩子說:“阿衍,叫薄二叔,這位是媽媽的好朋友,以後讓他罩著你啊。”
薄晉然看著她懷裡抱著的小孩兒,喉結一下下的滾動著,說不出是苦還是澀。
他笑了,跟她說:“陸甜,我也要做父親了。”
她很驚訝:“真的嗎,恭喜啊,不過你老婆誰啊,我認識嗎?”
“不認識。”
薄晉然說:“你不認識。”
他掛了影片。
害怕下一秒落下的眼淚就會嚇到她。
那一夜,他握著他給她準備的21歲生日禮物,枯坐整夜。
早上照常去公司,秘書給他泡了一杯咖啡,他看了眼,淡聲讓人換掉,“以後,都不加糖。”
秘書很奇怪:“boss以前不是喜歡加糖的嗎?”
他嘀咕:“我以為boss愛吃甜的……”
薄晉然輕彎唇:“以前是。”
不過……
“以後,沒有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