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清不由的蹙眉。心想,這燕擎玉還不到二十歲,卻能讓趙巖這四十歲的大男人嚇成這般,看來,這御錦軍的名聲果真好不到哪裡去。
“本督向來不廢話,說,你是不是左撇子。”
趙巖嚇的身子一顫,只覺後背生寒,“不……不是……”
燕擎玉正低頭玩弄著耳鬢旁的一絲秀髮,聞言,星眸一抬,不鹹不淡的道:“想清楚了再回答。”
趙巖嚇的身子一顫,一時更加不敢開口。
“督……督主……師傅他……他真的不是左撇子啊。”藥徒大著膽子開口道。
三人皆是一愣。
“這不可能,李小姐的丫鬟明明說他是個左撇子。”南宮琦質疑。
燕擎玉挑眉。
南宮琦乾脆二話沒說一把拉起趙巖的左手,檢視了一番。
“此人左手有筆繭,顯然在撒謊。”
聞言,趙巖嚇的瑟瑟發抖,一旁的藥徒也嚇的不輕。
“若是問心無愧,為何撒謊!看來,濟世藥堂一定有問題。”南宮琦瞪向藥徒與趙巖,冷哼道。
藥徒被瞪的不敢開口,嚇的急忙低下了頭。
“說,週二公子是不是你殺害的。”南宮琦直奔主題,厲聲質問道。
“草民與週二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週二公子。”趙巖道。
“兇手是個左撇子,又非常熟悉人體內部,這兩處特徵,你皆與兇手吻合。”南宮琦道。
“草民冤枉啊,草民行醫多年,自然是懂那些常識的。至於草民剛才隱瞞左撇子一事,就是聽聞週二公子是被一個左撇子所殺,怕旁人誤會,才……”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沒做虧心事,又何來擔心別人誤會?”南宮琦冷哼道。
“你在撒謊!”安婉清突然開口。
趙巖嚇的一愣,扭頭詫異的看向安婉清,顯然沒覺得自己說的哪裡有紕漏。
安婉清來到他的面前,與他直視,“昨日,我與督主、殿下發現兇手疑點,確定兇手是左撇子之後,便立即動身來了濟世藥堂。兇手是左撇子一事,在我們來之前,根本不可能走漏風聲。但是,昨日我等趕到藥堂,趙大夫在我們面前故意上演了一出右手拿筆寫字的好戲……”
說到這裡,安婉清提高聲音,厲聲質問道:“敢問趙大夫,兇手是左撇子之事,你又是從何聽聞?“
趙巖一聽,嚇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南宮琦也明白過來,冷哼道:“對,兇手是左撇子一事,根本不可能提前走漏風聲。而且,在我們來之前,御錦軍比我們早到片刻,你也是用同樣的法子騙過了他們!若是你不是兇手,你又怎會知曉兇手是左撇子?你做賊心虛,反而是漏洞百出!”
趙巖癱坐在地上,驚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再也沒有最初那般淡定,眼神的慌張顯而易見。
“說,兇手究竟是不是你?”南宮琦冷哼一聲,厲聲質問,“你為何殺了週二公子又再殺李小姐,你接下來還要殺誰?”
“李小姐人不是我殺的。”趙巖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三人皆是一愣。
燕擎玉挑眉,“看來,這週二公子是你殺的了?”
“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趙巖拼命搖頭。
“你這該死的殺人兇手,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究竟是何意!”南宮琦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