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琦眉頭蹙了一下,慢慢鬆開了手。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視窗射了進來,連日奔波勞累,又有點心力交瘁的安婉清難得昨晚能躺在木床上睡個舒服覺。
誰曾想,晨曦漸明中,卻是被一陣粗糙的喊聲從迷迷糊糊中驚醒。
“鏢頭?誰幹的,誰?”
安婉清睜開雙眼,瞬間睡意全無,快速穿好衣服,奇怪的走出了客房,“誰在叫?”
南宮琦住在二樓的最東頭,安婉清住在他的隔壁,二人四目相對,一臉的茫然。都不知一大清早的發生了什麼。
只見姚飛燕從二樓西側的客房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整個人有些疲倦,伸了個懶腰,“大清早的吵什麼?”
“啊——死人了——”走到隔壁客房,看到裡面的場景,姚飛燕驚的尖叫了一聲,睡意瞬間全無。
安婉清跟南宮琦覺得奇怪,急忙走了過去。
聞動靜,店掌櫃、廚子、店小二也齊齊往二樓最西側跑去。
來到西側客房,看到躺在血泊裡的鏢師,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鏢師瞪著大眼,像是死不瞑目,仰面躺在木床上,床上的血跡一看便知是從背後流下的,床榻附近的地面上,亂糟糟的幾件衣物扔在了地上。
三位鏢師守在床前,震怒不已,“誰幹的?是誰殺了鏢頭。”
“鏢頭……”黑鬍子鏢師滿臉的痛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兩眼瞬間通紅。
滿臉橫肉的鏢師急忙去檢查鏢頭的衣物,驚的大叫:“鏢物呢?咱們的鏢物不見了。”
眾人皆是一愣。
鏢物自然是押鏢人要護送的貨物,鏢物不見了,莫不是劫財殺人?
黑鬍子鏢師猛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跑到店掌櫃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道:“我們鏢頭在你的客棧出了事,是不是你們偷了鏢物,老子要殺了你,為鏢頭報仇。”
“小的冤枉啊,小的開店十幾年了從未乾過昧著良心的事情,殺人是要償命的,小的怎麼可能不顧一家老少殺人呢。”店掌櫃嚇的戰戰兢兢。
“看這店掌櫃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像是他。”麻子鏢師看了店掌櫃一眼,復又看向黑鬍子鏢師,“依我看,殺了鏢頭的人,很可能是他們。”
麻子鏢師伸手指向南宮琦等人。
“笑話,說話可要講究真憑實據。我等與鏢頭素不相識,又不知你們押送的乃是何物,怎會殺人劫財。”南宮琦道。
“不是你們,還會有誰?”麻子鏢師似乎認定了就是南宮琦等人,怒目而視的瞪向他們,“從昨天你們踏進客棧,我便懷疑你們有問題了。”
“敢問這位鏢師,我們是做了什麼事情,讓您從昨個起便懷疑我們?”安婉清毫不畏懼的看向鏢師,質問道。
“就是,你別血口噴人,我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去殺了你們的鏢頭。”姚飛燕揚起下巴。
“你們三個人分明認識,卻前後腳陸續來到客棧,這裡面一定有貓膩。”麻子鏢師握緊了手中的鋼刀,一副準備打鬥的樣子。
“老三說的在理,他們三人行為古怪,確實有些可疑。”黑鬍子鏢師一把推開店掌櫃,轉身看向南宮琦等人。
“就他們幾個?”滿臉橫肉的鏢師打量了安婉清等人一眼,倒是有些瞧不上他們的意思。
“放肆!膽敢質疑我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是誰。”
誰知,沒等南宮琦跟安婉清開口辯駁,姚飛燕猛地從腰間扯下那塊金燦燦的金牌,高舉在手裡,瞪向三位鏢師,“看清楚,本小姐乃是天下第一金牌捕快。”
眾人瞠目結舌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別說鏢師不信,就連安婉清跟南宮琦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