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門前，簡薇提過今天會在家看書，沒有出去的打算。
沈之晶用力地點頭，繼續說道：
“是。簡小姐大概十點來這裡，說要見夫人。我在門外攔著她，她卻堅持一定要見到夫人。後來我問了夫人，夫人同意見她。等她走後，我再進來夫人突然呼吸急促，然後就昏迷了。醫生說夫人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而這個人就是簡小姐。”
“之晶，話不能亂說。”
沈鶴顧不得是否僭越，壓低聲音，提醒沈之晶。
沈之晶抬起眸子，毫不客氣地瞪了沈鶴一眼。
“我沒有亂說。簡小姐明知夫人不喜歡她，非要求見。夫人昏迷前最後一個見過的人就是她。少爺如果不信，可以問這裡的工作人員。護士長可是親眼看到我簡小姐進進出出。”
“我知道簡小姐身份特殊，已經是秦宅的少奶奶，少爺您寵愛她，甚至已經和她領證登記。可是她就這麼迫不及待跑到夫人面前耀武揚威嗎？如果不是因為她，夫人還會因為什麼氣得犯病，到現在昏迷不醒？”
沈之晶的情緒越發激動。
“我知道，我說這話會觸怒少爺。為了夫人，我受什麼懲罰都可以，但是請少爺為夫人主持公道！夫人回國才一個月，這已經是第三次因為簡小姐而發病。醫生說，這一次夫人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求少爺為夫人主持公道！”
連著兩聲“公道”，一請一求，聲聲淩厲。
沈之晶身子向前一彎，又是一記重重的響頭。
沈之晶再次抬起頭時，額頭上已經滲出血跡。
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沈鶴的嘴巴動了動，幾次意欲開口說話，目光觸及到陰沉如水的一張臉時，硬生生地把話咽回去。
沈之晶的雙目赤紅一片，直直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
她今天一定要為沈凝思要一個說法。
沈凝思躺在病床上，生死未明，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身份卑賤的女人。
她不相信，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少爺還會護著那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