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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再次停下。
淩晨的秦宅,燈火通明,上上下下沒一個人敢休息。
女醫生再次給簡薇量體溫,發現物理降溫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建議還是輸液。
女醫生拿起針頭,剛接近簡薇的面板,覺得覺得一陣冷氣籠罩全身,差點紮偏了。
為什麼她覺得背後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輸液治療是得到許可,她沒有擅自行動啊。
再說,不紮針怎麼輸液?
女醫生從房間退出來的時候,手心、額頭都在冒汗。
沈鶴上前詢問情況,得知只是普通的高燒後,終於放下心來。
人沒事就好,其他的......哎,以後再說吧。
細嫩的面板被針孔刺入,白色的液體一點一點地被注入。
秦夜守在床前,凝望著雙眼緊閉的人,看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移開。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紅色紙樣。
戶口簿。
他抱起簡薇的時候,她的手裡一直拽著這個東西。
秦夜起身,拿起戶口簿,翻開一頁一頁看。
戶主:簡薇
戶口卡也只有她一個人。
這就是為什麼小女人嘴裡一直重複著“我沒有家了”的原因?
明明是四口之家,上面卻只有她一個人?
還傻乎乎地跑到以前的老房子去,在那裡的公園、街道一個人晃了大半天。
哭到手機丟了也不知道,哭到眼睛紅腫、渾身冰涼。
如果他沒有派人去找她,難道她就要把自己凍死、餓死在路邊?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來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