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思,好久不見。”
真的太久了,一時之間兩個人都無限感懷,直到傭人給沈凝思端上茶、放好,這才讓凝重的氣氛有了變化。
“一別二十多年,凝思你還好嗎?”鄭遠澤感嘆道。
雖然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問候,卻含了千言萬語和無盡的關心。
沈凝思點點頭。
兩個人互相問了問近況,幾句你來我往後,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說什麼。
二十多年的世交,多少青春時代的回憶,又分開了二十多年,太過熟悉,又太過陌生。
鄭遠澤是律師,長於辯論,滔滔不絕更是常態,此刻卻說不出太多的話。
沈凝思讓傭人給兩人添茶。
溫體入喉後,沈凝思淡淡一笑。
“遠澤,今天見面除了作為朋友,還有一事相求。”
鄭遠澤先是一怔,臉上很快露出擔憂的樣子,猜測道:
“是不是,擔心沈家那邊還有成見?”
沈凝思搖頭,沈家接不接受她,她早就不在乎了。
接不接受她,都無所謂。如今,她只有夜兒一個兒子就夠了。
鄭遠澤稍感放心,身子微微前傾,語氣極為懇切地道:
“凝思,你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得到鄭遠澤的表態,沈凝思臉上的笑容頓時深了幾分,點頭道:
“遠澤,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鄭遠澤一聽,心頭一陣疑惑又不免再次擔憂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你說?”
沈凝思看著鄭遠澤,目光堅定有力,又笑了笑,然後一字一頓地道:
“我只有一個要求,週末的認親宴不能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