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夫妻，九千多個日子，就這樣說離就離。
蘇明珠見她一臉茫然又惆悵的樣子，好像離婚的那個人是自己，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
“堂姐，你不是一向很聰明嗎？這次要不要猜一猜？我是怎麼辦到的。”
蘇心柔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一愣，旋即靜下來思考她前前後後的話，和她完全不悲傷、不為難的狀態，漸漸找到思路。
“是假離婚？”
果然，蘇明珠點點頭。
“說是假離婚，也不完全算。證是真的。不然，怎麼跟夜哥哥交差。”
“那你是怎麼說服秦夫人的？”蘇心柔問，“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在秦家可是她說了算。秦老爺子，有今天多多少少是靠著她才得來的，為了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她怎麼會同意？”
私生子這三個字，讓蘇明珠聽著刺耳，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目光冷下來。
“堂姐，是夜哥哥的母親先跟秦伯父在一起的。”
蘇心柔臉色倏的一白。
“對不起，明珠，我是用詞不當。”
“你知道就好，別到時在夜哥哥面前說錯了話，連累我！”蘇明珠語氣不善地瞪了她一眼。
“是。”蘇心柔死死地咬住下唇，旋即用力地點頭。
氣氛陡然有點冷凝。
蘇心柔眸光閃了閃，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陽光花苑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進去，再泡了壺咖啡，端過去。
“明珠，先喝點東西吧。”
蘇明珠接過來，聞了聞香味，再抿了一口，感覺味道還不錯，臉色也不複之前的難看。
蘇心柔這才鬆了口氣，在她對面坐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