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九點，他以為辦公室應該沒人了。
遠航的工作量雖然大，管理卻很寬松，從不主張加班和熬夜。因此，一般晚到八點，公司的人就全部走光了。
簡薇站起來，恭敬地喚了聲，“鄭老。”
“怎麼還沒回去？”鄭遠澤循著聲音來源處望過去，眼裡流露出幾許驚疑，“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還在旅遊嗎？”
“計劃趕不上變化，您不也提前回了嗎？”
簡薇淡淡一笑，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
鄭遠澤愣了愣，旋即點頭一笑，“去我辦公室吧。”
幾天不在，鄭遠澤的辦公室幹淨如昔，就連桌上的茶具都是早上清洗過的。
簡薇很快泡了壺茶，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
“鄭老。”
鄭遠澤一直觀察她泡茶的動作，眼裡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有幾分行家的樣子。”
“也就是樣子像罷了。”
“哈哈。”爽朗的笑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珍貴。
“你也喝。坐。”
待兩人都坐定後，各執一杯熱茶，面對面舉杯。
鄭遠澤喝了口茶，便開始直入主題。
“你是在等我吧？估計忍到現在也不容易吧，榕城那邊情況在預期內，不用擔心。”
一句話，簡薇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
從鄭遠澤進門那一刻開始，她就提著一口氣。
鄭老臉上的疲憊，眼裡的黯淡，腳步的沉重，全部落入她的眼裡。如今，聽到鄭老的回複，她只當是做自己太過緊張。
“謝謝您。”
除了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暗流湧動的心來回流淌。
鄭遠澤再次擺手，眉頭微微蹙起。
“先別謝得太早，還沒有宣判。庭審很順利，我們證據充分，林立偉買通人偽造簽名已經毫無懸念，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