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簡薇頷首。
“別喊了，人家馬上跟s大沒半點關系。”
段淵正深情款款地準備回應，一下子被弄得不好意思，趕緊朝黃明誠送上笑臉。
黃明誠將茶葉放進抽屜，還小心地上了鎖，這才有空看他。
簡薇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古怪，抿嘴一笑，找了處坐下。
耳邊傳來黃明誠洪亮的聲音。
“阿淵，既然你工作忙，那這次政法系校友旅遊，就不算你了。”
頓了頓又道，“簡薇，這臭小子放我鴿子，你可不能學他。”
“好。”簡薇笑著點頭。
什麼校友旅遊？段淵聽得一頭霧水，但起碼弄明白簡薇去，當即趕緊插話：
“我有時間，老師，我也去。”
“剛不是說要以公司為主，不來s大嗎？”
段淵有點不好意思，“老師，有時確實走不開。”
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黃明誠怎麼會真心為難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攏，一聲長嘆。
“我明年就退休了，想找個接班人，怎麼就這麼難？”
一句嘆息，說得在場其他兩人都慚愧得低下頭。
一時間，滿室靜謐。
黃明誠眼裡不捨地看著佔據一整面牆的書櫃，裡面有他接觸政法知識以來的課本、教案、筆記、報告、資料、資料書......各式各樣的藏書。
牆的另一本掛著一面又一面的錦旗、獎杯、獎狀、合影，都記錄著他三十多年的執教生涯。
離開這裡，他並不是捨不得，只是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心得無法傳承，就夙夜難眠。
“老師。”簡薇走過去，輕聲喚了一句。
黃明誠眼眶濕潤，低垂著頭往外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