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完,冷氣壓更甚。
秦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語氣極其不悅。
“什麼時候你們都可以給我做主了?”
“少爺,可是......”
“沒有可是!她要來,自己找地方住!告訴所有人,如果誰敢讓她進來,立即從這裡滾!”
一張俊臉陰沉得可以滲出水。
盛怒之下,沈鶴不敢再說什麼。
夫人的命令他不能違抗,但,他認的主人是少爺。
沈鶴走了出去,書房裡又開始煙霧繚繞。
秦夜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對他會發火,對沈鶴他一直尊重多於使喚。
這一切都是母親的意思。
秦夜捏了捏眉心,幽深漆黑的眸子裡冷意森森。
秦氏那邊越發不安分了,如今連帶著拐彎都不拐了,仗著近些年和母親關系緩和些,竟然敢插手他的婚事。他雖然被冠以秦氏的姓氏,如今卻也絲毫不懼與秦氏的勢力直接對抗。
從他回晉城的那天起,一個月之後,沈氏就已經悄然地再度複蘇,如今産業和勢力轉到美國,經過一番內部鬥爭,繼續保持低調的姿態,實力早就更甚從前。
傾慕成立後,發展更是遠超預期,秦氏幾個重大投資商都與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再加上慕容集團、鄭氏集團的勢力,如今年輕的傾慕,在資金勢力上,可不輕。
那個老頭子,恐怕還在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
當年把他丟在美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巴巴的地給他安排所謂的一門好親事。
終究是母親心太軟,即使當年被傷得那麼重,還是選擇原諒。
心頭一陣煩躁,秦夜站起身,開窗,吹了吹風。
轉身之際偏頭,視線落在書桌上的手機,又想到了那支同款粉色的。
兩個小時之前,他讓人寄過去。
如今,她應該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