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跑過去,接起來電話,很快就將身子轉向沈鶴,恭敬地說。
“是沈秘書的電話。”
沈鶴的眼皮猛地突突直跳,大步跨了過去,“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聲音又急又快,沈鶴猛地臉色大變,漸漸變得難看。
掛掉電話,沈鶴幾乎連走帶跑地往樓上趕,直到他站在秦夜臥室門口,都感覺有點難以置信。
他拉開門的那一刻,秦夜赫然長身立在門口,一臉陰沉。
“少爺……”
“叫人進去收拾一下,跟我去書房談。”
“……是,少爺。”沈鶴重重地點頭。
傭人很快進來,見到房內的情景,震驚地下巴都快掉地上。
一地的衣服、破碎的裙子、錯位的沙發,還有淩亂不堪的床單,居然破了個洞,就像被人從中硬生生地撕掉一塊!
難怪剛才沈管家叫她要小心謹慎,看到什麼都不能外傳。
……
書房。
秦夜半倚著,漆黑的眼眸暗不見底,身上披著藏青色浴袍,鬆鬆垮垮的,胸脯上指甲抓住來的血痕隱隱可見。
直到抽完第三根煙,秦夜幽幽地開了口。
“上午的會議取消。”
上午十點,原本要召開集團第三季度高層會議。
沈鶴點了點頭,然後小心地開了口。
“少爺,昨天……那個,上午之晶打來電話,說,吳局長已經批了城西的地,一大早就讓人送來批文。他還承諾,後續晉城的舊城改造競標都將優先於秦氏集團。”
沈鶴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要停頓,見秦夜沒有表露出打斷他的意思,挺了挺腰,繼續道。
“吳局長懇求少爺原諒他。昨天,他讓人給會所的女人下藥助興,最後加了藥的那杯酒不小心被少爺喝了。還說,那個藥藥性很大,必須男女相通……。”即使已經努力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沈鶴的臉上還是尷尬萬分,一陣一陣地抽搐。
“少爺,昨天,您和簡小姐……”
秦夜掐滅了煙頭,面如冰霜,然後一字一頓地道,“去查查她現在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