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淵道:“好吧。”
說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太子和齊王等人:“你們——”
宇文愆和宇文呈倒是對視了一眼,宇文愆平靜的說道:“論理,我們也該過去見見小侄兒,只是他現在出痘,我們再去人就太多了,反倒不好了。”
宇文呈也道:“是啊,再說二哥走了,公廨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實在走不開。”
商如意看了他一眼。
宇文淵沉默了片刻,擺擺手道:“也罷,你們都去做你們的事吧。”
說完,對著商如意道:“走吧,朕去看看朕的小圓子。”
“是。”
商如意不再阻攔,只領命便上了自己的馬車,等到皇帝也登上了自己的金車之後,一行人離開明德門後,分路往各自的方向去了。
這一路上,雖然坐在馬車裡曬不到太陽,可陽光的熱度卻已經透過厚厚的車板將整個車廂曬得熱烘烘得,像置身火爐裡,一滴一滴的汗水沿著臉頰往下滑落,臥雪急忙拿出手帕來輕輕為她擦拭,然後低聲說道:“王妃,我們——”
商如意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沒事。”
臥雪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兩個人繼續端坐在馬車裡,聽著身下車輪碾過車轍發出單調的哐哐聲,不知過了多久,整個車廂搖晃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
臥雪立刻跳下去,然後轉身伸手扶著商如意走下來。
前方的金車上,宇文淵也由玉公公等人的攙扶,一步一步的走下金車,站定之後他一抬頭,就看到大門緊閉的秦王府,安安靜靜的,門口連一個人都沒有。只是,不知為什麼,雖然眼下沒有一絲風,可隔著院牆卻感覺到王府內似乎不住的有風吹過,能看到樹影搖晃,熱氣氤氳。
整個王府,彷彿有一種隱隱的躁動感。
商如意忙上前說道:“他們不知道父皇要來,失禮了。”
宇文淵淡淡一笑,道:“朕今天本來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看看小圓子,這何罪之有呢。”
他身後的張玉瓶立刻跟上來笑道:“是啊秦王妃,你就不用太在意了。”
說完,輕掩檀口笑道:“況且,沒有人守著,才最好呢。”
商如意只瞥了她一眼,並沒接這個話,再看到宇文淵抬腳往大門處走去,她急忙上前半攔在他的面前,輕聲說道:“父皇,還是讓兒臣先進去告知他們,讓他們出來接駕吧。”
宇文淵看了她一眼,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一蹙。
他道:“朕說了,不必如此麻煩。”
說完,繼續往前走去,而玉公公則急忙帶著人過去拍打大門,衝著裡面喊道:“秦王府的人趕緊出來,皇上駕到!”
臥雪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咬了咬下唇,卻也只能忍耐著。
不一會兒,裡面就響起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緊跟著有人取下門栓,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只見圖舍兒那張嬌俏的小臉從門縫裡露出來,乍一看到玉公公,和他身後的宇文淵等人,頓時嚇得後退一步,急忙道:“皇上……奴婢拜見皇上!”
宇文淵微蹙濃眉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們這些奴婢怎麼回事,讓你們在府中好好服侍,你們在服侍些什麼?”
圖舍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奴婢該死。”
宇文淵眼神示意,身後計程車兵立刻上前推開大門,他抬腳就要往裡走去。
可就在他快要邁進秦王府大門的一瞬間,身後的長街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又響亮的馬蹄聲,踏破了長街的寂靜匆匆而來,連帶著他隨行的侍衛們都吃了一驚,立刻轉身擺出防備的姿態。
商如意也轉過頭去,只見一騎人馬匆匆飛馳而來,剛一靠近秦王府,就被羽林衛的人攔下來。
“幹什麼的!?”
那些人衝著他大喊,而那人連滾帶爬的翻身下馬,連氣都沒來得及喘勻,就對著大門口正要抬腳往裡邁的宇文淵大喊道:“皇上,皇上,出事了!”
“嗯?”
宇文淵一聽,立刻收回腳轉身走過去,商如意等人也急忙跟上,烈日下,眾人臉上的冷汗熱汗不住的匯聚往下滴落。
宇文淵走到那人面前,仔細一看,那人是守城門計程車兵。
於是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士兵神情驚惶,大聲道:“城外傳來訊息,蕭元邃——右千牛衛軍,反了!”
晚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