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崢立刻道:“不要胡說。”
商如意對著他笑了笑。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進了她的房間,這裡是臥雪親自打掃的,乾淨整潔不說,還特地在房間裡放了香爐,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金桂幽香,十分醉人;桌上除了香爐,還擺了兩盞茶,一碟桂花糖糕。
兩個人相對坐下,沈無崢喝了一口茶,才又說道:“姜洐和梁又楹是怎麼回事?”
商如意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於是,兩人一邊飲茶,一邊吃點心,商如意一邊將他跟隨宇文呈出征後發生的樁樁件件都詳細說給了他聽。跟宇文曄一樣,聽到皇帝在湯泉宮遇刺,裴行遠被抓,被劫囚等事,他雖然眉頭緊鎖,但還能保持平靜,可當聽到商如意說起孫銜月的事,以及韓予慧向元乾下毒,沈無崢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指頭掙得雪白。
看到他強壓心中怒火的樣子,商如意故意微笑著說道:“哥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向來不肯吃虧。”
沈無崢抬頭看向她。
商如意又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知道會開罪太子,也讓皇上對我生氣,可我還是逼死了韓予慧。實在是——”
沈無崢打斷了她的話:“她死有餘辜。”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也總算鬆緩了些。商如意也跟著點頭,然後說道:“其實在龍門渡那件事之後我們就都明白,太子是一定會報復秦王的,不是奪權就是傷人,而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他會對哥動手,但你為人謹慎,又機敏過人,還有申屠泰一道,齊王就算想對你動手也找不到機會的;只是我們都沒想到——”
沈無崢沉沉的出了一口氣:“他是調虎離山。真正的目標,一直都在行遠身上。”
說著,他的神情更放鬆了一些,眼角眉梢透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道:“真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手。說起來,行遠這個人向來是藏不住事的,居然能做成這般大事,倒是讓人想不到。”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呵,就輔明兄你是文武全才,治世能臣,我不配,不配!”
一聽到這聲音,屋子裡的兩個人臉上都同時浮起了喜色,隨即沈無崢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頭去,果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斜斜的靠在門口,雖然長身玉立,端是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可這歪歪斜斜的站姿還是令沈無崢大皺眉頭。
他道:“你就不能有點——樣子麼。”
“哼,”
裴行遠故意甩著袖子一搖一擺的走進來,那模樣活脫脫一個紈絝浪蕩子,但走進來還是先對著商如意拱手行禮,商如意笑著請他也坐下,又讓臥雪再沏一杯茶來,裴行遠卻揮手說不必,故意把沈無崢的茶杯奪過來,捧在手裡就不放了:“我捱了人的罵,還不能喝人一口茶?”
呆會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