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身上果然帶著兇器!”
“他是要刺殺夏王!”
“大家小心!”
一陣亂嚷的聲音中,被按在地上的官遲英看著所有人一擁而上將官岙團團圍住,此刻他也完全明白過來,而官岙更是兩眼通紅,喉嚨裡發出一聲悲悽又絕望的低吼,再想要奮力掙扎,可他畢竟只是個讀書人,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可被一大群五大三粗的侍衛壓倒,哪裡有他掙脫的餘地。
那些人三兩下就重新將他按回到地上,同時解走了他的短刀。
官遲英的臉也被按在泥地裡,不一會兒便染了一臉的泥灰,頭髮蓬亂,狼狽不堪。
但這一切,都不及此刻的變故給他帶來的震撼。
他紅著眼,掙扎著抬起頭來,只見一雙明黃色的靴子慢慢的走到他們眼前,同時一個侍衛上前,將從官岙身上解下來的短刀奉到了他面前:“夏王請看,這就是逆賊暗中攜帶的兇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閃爍著寒光的短刀上。
梁士德接過那短刀,蒼的一聲拔刀出鞘,那短刀不僅鋒利無比,刀刃甚至還閃爍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綠瑩瑩的光。
也許,餵了毒。
他冷笑著翻轉手腕,刷刷的揮舞了兩下。
自進入洛陽之後,他就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幾乎再沒有上陣廝殺過,但過去多年的武將生涯還是讓他沒有忘記使用兵器的手感,雖然此刻也感到生疏了不少。
他冷冷道:“就憑這個,你就想刺殺我?”
“……”
“你們真以為,我會相信你們這些人是誠心歸附嗎?”
官遲英梗著脖子,努力的抬起頭看向他,啞聲道:“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梁士德道:“你說呢?”
而不等官遲英細想,開口,他就冷笑著說道:“官家的人一直都不肯投降,甚至因為你歸附了我,都不肯認你這個親人,可這一次你去了一趟回洛倉,回來之後,突然他們就肯認你了,突然他們就歸降了,還聯合了好幾家一起向我上賀表……你覺得,我該相信你們嗎?”
官遲英面露絕望:“所以,是因為我回了官家,所以你懷疑我的?”
梁士德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不,從你一回來,我就懷疑你了。”
“……!?”
這一下,連官岙也有些驚訝,官遲英更是不敢置信:“我一回來你就懷疑我?為什麼?”
梁士德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拍了拍手,立刻,兩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官遲英抬頭一看,竟然就是之前與他一道跟隨陳蔡出城去回洛倉,後來又逃去蕭元邃大營的徐老大,和那個年輕人!
他們倆,一個官遲英只知姓氏,另一個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此刻見他們走出來,官遲英愕然:“是,是你們?”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