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玉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但她想了想,卻沒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略帶淡漠的道:“中原不是突厥,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阿史那朱邪微微歪著腦袋看著她:“難道,有誰攔得住我嗎?”
雷玉冷冷道:“你好像忘了,之前有人到了突厥牙帳,毫髮無傷的回去,還帶走了一個人。”
“……!”
提起這個,阿史那朱邪的臉色微微一沉。
他當然沒有忘記,宇文曄,大盛王朝的秦王,他雖然帶著大軍進入草原,卻是單槍匹馬闖到了突厥牙帳,並且把他的秦王妃毫髮無傷的帶了回去。
這件事,在阿史那朱邪的心裡,未必是恥辱,但一直都是一個遺憾。
從相見的那個瞬間,他就明白這個宇文曄不是普通人,甚至要比之前在受陽狙擊他的重甲騎兵,令他戰力大損的那個男人還要可怕幾分,因為這個人可以不要命,又或者說,上了戰場,對峙敵人的他,彷彿不像一個人。
阿史那朱邪直覺的感到,這個人只怕會是西突厥最大的敵人。
應該除掉他的。
只可惜,相見的那個時候,正是他爭奪可汗之位最關鍵的時候,但凡分出一點心神,也許他就會折戟沉沙,落敗為寇。為了自己的可汗之位,也為了西突厥的將來,他只能放走宇文曄,並且讓他帶走了商如意。
此刻被雷玉提起舊事,阿史那朱邪眼神冷了下來,道:“我沒有忘記。如果這次能見到他,那就更好了。”
一聽這話,雷玉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他,在哪裡?”
她急切的神情讓阿史那朱邪的臉色一沉,道:“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
雷玉道:“我關心故人而已。”
阿史那朱邪盯著她道:“你的故人真不少,之前是那個商如意,現在又有一個宇文曄。還有誰?”
雷玉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譏諷,皺起眉頭想要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帳篷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停在門口問道:“可汗?”
阿史那朱邪說道:“我在。進來。”
帳門被推開,他的心腹侍女珍珍從外面走了進來,先是對著可汗和可敦行了禮,然後將手中的一封書信奉到阿史那朱邪的面前,說道:“前方探子發回的訊息。”
“哦。”
阿史那朱邪接過來,因為靠近夏州,那邊的戰況幾乎是一天三封信傳回來,其實在他心裡勝負已定,畢竟用了三倍於敵的兵力圍困夏州,對方只有投降一條路,所以開啟信封的時候他幾乎有些興味盎然。
但只看了一句,他的眼睛立刻亮了,從臥榻上坐直了身子。
雷玉微微蹙眉,不知道前方有什麼戰況,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阿史那朱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將書信放回信封之後抬起頭來看著她,慢條斯理的道:“你,可能要和你的故人,重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