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舍兒頓時啞口無言。
雖然她相信自家小姐絕對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但她的確不是整晚都跟商如意呆在一起,商如意沒有吃晚飯早早的休息了,在那之後都是她一個人獨處的。
所以,她沒有辦法作證。
宇文淵看了圖舍兒一眼,臉上也沒有太大的喜怒,只輕輕的一抬下巴。
立刻,幾個侍衛便押著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孫銜月。
他穿著一身青灰色的長衫,被人反扣住雙手,踉踉蹌蹌的走進了這燈火通明的大殿,大概剛剛還有過一番掙扎,連頭髮都有些散亂了,和之前一身白衣,在百福殿獻舞時清靈如仙子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一進入大殿便被人壓著跪倒在地,而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商如意的呼吸更沉重了幾分。
這孫銜月被壓著跪倒在地,立刻抬起頭來:“皇帝陛下,草民冤枉!”
說話間,他又看到商如意站在一旁,神情微微一滯。
見他這樣,商如意的心裡也咯噔了一聲。
就聽見宇文淵沉沉道:“孫銜月,你說你冤枉,你哪裡冤枉?”
“我——”
因為看到商如意,那孫銜月似乎思緒也有些亂了,原本要說的話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而宇文淵那隻一直壓在桌上的手此刻微微攥起拳頭,商如意立刻看到,他的指尖剛剛好像一直捻著什麼東西,因為按在桌面上,所以一直沒看見。
宇文淵道:“是因為你違反宮規,深夜私自外出嗎?”
聽到這話,孫銜月呼吸都停了一下,終於低下頭去:“草民,有罪。”
宇文淵接著道:“你為何違反宮規,深夜外出?”
孫銜月的臉色更蒼白了一些:“我,草民……”
直到這個時候,宇文淵才慢慢抬起那隻一直壓在桌案上的手,指尖捻著一張薄薄的紙箋,冷冷的看著孫銜月,那冰冷的目光似乎也從商如意的身上掃過:“就是因為這張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嗎?”
一看到那張紙,孫銜月的臉色頓時慘白,目光驚惶的也看了商如意一眼。
這一刻,商如意似乎也明白過來。
但她沒有立刻說什麼,只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張紙看,宇文淵也終於看向了她,目光冷冽:“秦王妃,這是你寫給他的嗎?”
商如意道:“父皇,兒臣從未寫過任何東西給孫銜月。”
“哦?”
“但,兒臣想看看,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宇文淵將那張紙遞給韓予慧,她接過來,慢慢走到商如意麵前遞給她看:“秦王妃,請看。”
商如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接過那張紙,只見上面幾個小字,被周圍輝煌通明的燈火照得一清二楚——
今夜子時,千秋殿後院一會,勿使人知,切切。
意字。
這字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