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望著宇文曄,聽著他的保證——她明白,這個男人有多驕傲,他心裡想的,哪怕再能讓人開心,但如果不能保證做到,他就一個字都不屑說出來哄人開心,但只要他開了口,那麼刀山火海,地獄盡頭,都阻攔不了他。
他真的……
商如意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跳得厲害,好像快要迸出自己的胸膛,而兩個人身子緊緊絞纏著,宇文曄也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刻她的安靜之下,心潮有多澎湃。
可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說?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衝向自己,道:“怎麼了?是不信我,還是怎麼?”
“……”
商如意遲疑了許久,才用有些乾澀的聲音道:“可父皇……不會準的。”
不論如何,宇文淵就算提防這個兒子,也不會讓他這麼任性。
一個家族的龐大,不僅僅是權勢和兵力,也必須做到人才濟濟,而開枝散葉就是皇族延續的基礎。
宇文曄淡淡一笑:“只要外面還有仗要打,他就管不了這個。”
“那可是——”
商如意憂心忡忡,畢竟今晚跟虞明月說的那些話,虞明月那麼咄咄逼人,也應答不上來:“萬一我和楚夫人都沒辦法生下兒子怎麼辦?”
宇文曄氣得咬了咬牙:“你就不能說兩句我愛聽的。”
“……”
“再說了,多生幾個,總能碰上一個兒子吧。我還不信就——”
說著,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規矩起來,剝開她的衣衫就往裡伸,掌心所及便是溫熱又細膩的肌膚,令人愛不釋手,而他一個翻身,便將這具溫軟如玉,又散發著誘人的淡淡馨香的身子壓在身下,便要俯身而就。
可就在這時,商如意卻伸手撐在了他的胸前:“不行!”
感覺到宇文曄身體上的變化,她不由得也紅了臉,可即便剛剛那些話令她心潮澎湃,這一刻感覺到對方的衝動,讓她自己也有些情動,但她還是堅持不讓宇文曄在今晚碰她。
他喝了那麼多酒,萬一生下來的孩子傻乎乎的怎麼辦?
於是裹緊了衣裳:“今晚你喝酒了,不行!”
宇文曄只覺得一身燥熱,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她,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她反倒“矯情”起來,忍不住又咬了咬牙:“你幹什麼?”
商如意迅速從他身下挪出來,自己扯了一條被子牢牢的裹在身上,認真的道:“既然是這樣,那今後我們就要——認真對待這件事。你喝了酒,不準碰我;生了病,不準碰我。總之,要讓孩子好好的,我們兩就得先是好好的。”
“……”
宇文曄的氣都沉了幾分。
但,他竟也沒有真的再伸手,只是默默的躺在床上,隔著厚厚的被子也能看到胸膛劇烈的起伏,過了許久才勉強平復下來。然後,他紅著眼睛,轉頭看向商如意:“好,你等我明天酒醒了!”
“……”
商如意的心一顫。
她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又惹火上身了。
不過不論如何,今晚還是給敷衍過去了,她也算鬆了口氣,兩個人便一人裹了一條被子,雖然隔開了,可還是靠得很近的,挨在一個枕頭上睡著。
外頭的夜色很深,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雖然剛剛是被宇文曄弄醒的,可現在卻又有些睡不著,商如意躺了一會兒,輕聲問道:“對了,今天酒宴後面沒出什麼事吧?”
宇文曄還在生氣,也不看她,仰躺著半眯眼:“沒有。”
“那我哥呢?”
“問他幹什麼?”
“他不是去跟虞明月說話了嗎?”
“哼,他們兩說了很久的話,酒宴都快結束了才回來。”
“那他們說了什麼?”
“不知道,我看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但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散席的時候他很快就離開了,也沒來得及問。等過兩天找時間見一面,問問他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