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愆特地準備了午飯,以彌補昨夜未行的慶功宴,她也只能推了。
於是,闔府上下都知道秦王妃病了,廚房的人特地送來了飯菜,而看著她連喝水吞嚥都困難的樣子,臥雪只能出去解釋婉拒,卻不知為什麼,那僕婦的話還多,問東問西的問了半日,臥雪最後都有些不樂意了,客氣卻冰冷的道:“王妃的事,我身為她的貼身侍女,自會安排。”
那僕婦大概也察覺到了不對,只能陪笑著解釋:“臥雪姑娘別生氣,我並不是要問伱的事。”
“……”
“王妃貴體,別說我們擔心,就是漢王——和秦王殿下,也擔心啊。”
“跟漢王又有什麼關係?”
“沒,沒有。我走了。”
說罷,腳步聲遠去。
不一會兒,臥雪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推門走進來,看著床上眼睛裡滿是血絲,渾身綿軟得像是生病了,可又沒什麼病態的商如意,她立刻輕聲道:“王妃,你好一點了沒有?”
商如意輕咳了一聲,用盡量正常的語調道:“我沒事。”
“真的不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我……不餓。”
說完全不餓是騙人的,只是,一來實在沒力氣動彈,二來,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指痕,吻痕,商如意根本不敢輕易的起身,只怕被人看見,自己就不要活了——雖然,臥雪一大早過來服侍,看著宇文曄離開時候的眼神,彷彿也並非全然不知。
自己不說,她也只能裝傻。
果然,臥雪也不好多話,只上前來幫著商如意將被子又掖了掖,問道:“那——”
商如意忙道:“你下去做你的事吧。我休息一會兒,好些了再叫你。”
“……是。”
臥雪答應著,又去沏了一杯熱茶放到床邊的小几上,這才離開。
商如意總算鬆了口氣,便徹底癱軟在床上,一邊在心裡咒罵著那管殺不管埋的宇文曄,一邊又想著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沒想一會兒,倦意如潮水般湧來,她又一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只是這一次入睡,不再像昨夜那樣覺得冰冷,整個人真的像是浸在春江暖水當中,睡得又深又沉。
直到,那熟悉的氣息,又一次靠近。
原本暖融融的,可那溫熱的氣息一靠近,就感覺到有些過於熱了,身上漸漸的出了一層薄汗,將貼身的衣裳都潤溼了,與肌膚熨帖黏膩膩的,有些不舒服。商如意忍不住蹙眉,一邊呢喃著“不要”,一邊下意識的想要將那越發炙熱的氣息推開。
然後,掌心就被扣住。
“嗯?”
她一個激靈,昨夜那被禁錮之後,任人索取的無助感一下襲來,立刻睜開了雙眼,就看到宇文曄不知何時回來,又上了床,又躺到了她身邊。
又一次,將她抱進懷裡。
商如意頓時急了:“你幹什麼!?”
看到她醒來,又驚又怕,並且本能的推開自己的樣子,宇文曄原本盈滿了溫柔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用危險的口吻道:“我能幹什麼?”
說著,卻不顧她的掙扎,一把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雖然已經休息了大半天,總算有了點精神,可一對上他,身上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商如意也不做無謂的掙扎,只臉頰通紅的趴在他的身上,兩個人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幾乎能感覺到他每一次呼吸時胸膛的起伏,託載著她也如同身置浮浪之上。
倒也,並不太難受。
如果他不接著亂動的話。
為了不“惹火”,商如意小心翼翼的放輕了呼吸,勉強自己不再動彈。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謹慎,宇文曄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竟也不再有其他的動作,就這麼摟著她,兩個人肌膚相貼,呼吸糾纏。
過了好一會兒,商如意的心跳也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