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敵人,我也沒必要一定要殺你,況且,你只是個女流。”
女流,這兩個字令商如意的眉心蹙得更緊了些,但她也懶得跟這個人反駁什麼,只說道:“你把我抓起來,卻不殺我,難道,你想要用活著的我來做什麼?”
“……”
聽到這句話,阿史那朱邪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
商如意立刻道:“你想要用我做什麼?”
“……”
“難道,你想要用我,威脅宇文家?”
剛剛眸子閃爍的那一下,阿史那朱邪似有一瞬間的失神,但聽到這句話立刻又收回了心神,看向商如意的時候,眼中更多了幾分笑意,道:“用你威脅宇文家?我可沒這個打算。”
“……”
“畢竟,在我們抓走你之後,宇文家的人,還是在繼續攻打太原。”
“……!”
這句話,又像是一記拳頭,打在了商如意的心口。
雖然並不太痛,也不算是什麼致命的打擊,可還是令她在這一瞬間心頭沉了一下——連阿史那朱邪都明白,抓走了她,但宇文曄繼續攻打太原的意義。
所以自己,是沒有價值的。
商如意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種令人窒息的憋悶感強壓了下來,然後做出一點笑容來,對著他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抓著我跑了這麼遠幹什麼?”
阿史那朱邪冷笑了一聲:“你說呢?”
“……!”
商如意的呼吸又是一窒。
對方那種別有深意的笑容,和這一刻突然銳利起來的目光讓她一下子想到了某種可能。
落入敵人之手的女人可能遭遇的,最悽慘的下場!
她不是沒有擔心過,但,從自己昏迷到醒來,已經好幾天了,身上並沒有任何異樣,剛剛醒來的第一時間,她也看了自己的衣裳,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如果說,這些人是想要在自己醒著的時候折辱自己——過了這麼久了,他,和他的手下,也並沒有這個意思。
而且,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
從抓到自己到現在,除了把自己打暈這件事之外,阿史那朱邪對自己,似乎一直都很客氣,雖然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目光探究著自己,商如意跟他在清醒的情況下攏共相處了也就幾個時辰而已,還沒有完全摸清這個人的心性,但她也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應該是安全的。
於是商如意對上他的眼睛,平靜的說道:“我說?你一定想要用我做什麼,只是我現在還沒弄清楚罷了。”
阿史那朱邪微微一笑:“那,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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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復了不少。
眼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阿史那朱邪站起身來,吩咐大軍繼續前行,於是眾人便踩熄了篝火,收拾了鍋碗,紛紛上馬準備繼續前行。
商如意也站起身來,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士兵牽著一匹馬走到她面前,將韁繩遞給她。
商如意一愣,抬頭看向一旁的阿史那朱邪。
阿史那朱邪道:“休息了這麼久,你應該已經恢復體力了吧。”
“……”
“你不會覺得,我會一路抱著你去牙帳吧。”